陈州,北安城。
一大早,东南节度府防御副使张云川携带着一大群文武官员抵达了城门口站立等候。
“这个汪长魁是谁,怎么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人?”
县令赵立斌站在张云川的身后,低声地询问军情司司长田中杰。
田中杰笑着回答说:“此人原是云霄府的一名县尉,好像是二公子一名小妾的娘家人。”
“云霄府那边闹了起义军后,这汪长魁丢下满城百姓率先逃走,被节度使大人一怒之下免了职。”
田中杰解释说:“本来是要下狱的,可是他好像走了关系,所以得以侥幸逃脱。”
“这一次得到二公子江永云的推举,再次地复出,担任江州军参军,这一次被破格重用被任命为特使,派来咱们陈州劳军。”
赵立斌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位被江永云新提起来的人。
他自己对节度府凡是县令以上的官员可都是拉了一个名单,专门研究了一番的。
毕竟自家大人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这汪长魁他的确是没印象。
听田中杰的一番话后,他对汪长魁此人有了几分了解。
赵立斌讥讽地说:“这汪长魁丢了县城被罢了官,这马上又荣升参军,还被任命为劳军特使。”.
“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这要是放在我们左骑军,别说升官儿了,怕是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呵呵!”
田中杰笑着道:“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现在我们东南节度府的大小官吏,谁不是沾亲带故的?”
田中杰无奈地说:“这免职下狱,那就是做给老百姓看,平息众怒而已。
“这风头一过,换个地方继续当官儿,继续捞银子,日子过得快活着呢。”
赵立斌也感慨道:“节度府黑白不分,用的都是一些**污吏,贪生怕死之徒,难怪现在走下坡路了。”
“我只是希望我们左骑军以后不要变成这般模样......”
当两人在低声交谈的时候,远处宽阔的官道上,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张云川望着那挂着节度府特使大旗的队伍,眯着眼睛打量了起来。
他现在是东南节度府防御副使、左骑军大都督,可谓是手握重权的大人物。
以他的身份,随便派出一个人迎接节度府的特使队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