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这次听清楚团子对她的称呼，双眸翻滚着极其复杂晦涩的光，他过来的时候一直在默默看团子，将她的脸和宋轩与素素对比，正觉得团子和二人长得都不太像时，团子的这两声娘，犹如加了冰的凉水泼到他身上，透心凉。

他垂在大腿两侧的手倏尔紧握成拳，竭力维持表面情绪，嗓音却缓慢嘶哑，细细听，能听出其颤抖。

“她……是你们两人的孩子？”

宋轩没吱声，望着林素素。

林素素从团子的反应成功验证她的猜想，一时间心情无比复杂，她点点团子的额头：“你啊你。”

果然，喜欢看美男和年龄无关。

宋轩看她并未搭理陆长风，看后者也没打算离开，就定定地望着她执拗的等一个答案，他托着团子的**。

“我先去付钱，我们在一楼等你。”

林素素点点头，和团子念念不舍的双眼对上，团子留恋的眼神让她吃笑。

她眼神错过陆长风落在他身后柔弱漂亮的姑娘身上好一会才收回眼正视他。

一身靛蓝色的锦袍，身长如玉，五官清俊如画，双眼深邃，鼻梁高挺，腰间挂着一块极好的白玉，气势磅礴沉稳，雍容清贵。

她眼里掠过一抹艳色，闪得极快，快得让人抓不住。

“素素，你是不是和宋轩在一起了？”陆长风见她神色平静，一时间琢磨不出她的心思，他询问的语气小心翼翼，惹得叶依依讶异。

林素素拢眉，看着他一言不发。

陆长风只觉她的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刀刀剐在他心上，痛意从心脏处漫开，他回想三年前她与宋轩突然变得亲密，他呢喃道。

“你们孩子都有了，我竟还问这般愚蠢的问题。”

他朝她靠近，林素素不想与他太近，急忙往后退，他后边的姑娘眼里流露了冷光，那是敌意。

陆长风看她退得急切，脚底突然有千斤重，他闭闭眼，身形迅速闪到她面前，抓住她手腕：“你是不是……之前就喜欢宋轩？”他嗓音压得只有他们听得见，艰难问她。

她以前就说喜欢温润如玉的，还总期待他好好学习能成为状元进宫为官，完完全全和宋轩符合。

林素素瞬间垮下脸，冷笑两声，提高声调：“你身后的姑娘十分眼生，我以为跟在你身边的是孙茹香。”

孙茹香为什么要跟在他身边？他和孙茹香又没关系！

陆长风抿唇要开腔，脚就让素素给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