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韵道:“爹,您一直以来都是个务实的人,我不认为在这件事上,男人的颜面有那么重要。”
赵欢道:“无论是颜面,还是实际,都行不通。”
袁韵问道:“为何?”
赵欢道:“你很聪明,但你小看了中枢台要灭掉我的决心,也小看了那些人的手段。”
说着,赵欢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而来的落叶,接着说道:“从得到朝廷发兵的消息时,我就一直在想,皇帝为何会不顾你的感受,朝廷对燕川城发兵的决策究竟是基于什么?”
“看到你之后,我想明白了。”
“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你和皇帝小时候,你们姐弟情深,哪怕皇帝的疑心病再重,也不可能怀疑你,也不会动摇你们之前的感情。”ωωw.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这是阴谋。”
“我不知道文护和信王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但一定是阴谋。”
廉忠义说道:“长公主殿下,老帅说的没错,如果这次的发兵是基于阴谋,那么你拦在王玉峦的大军前,反而是帮助了他们。王玉峦的这三万人不是王刃的部队,是长绥城的驻军,里面肯定被安插了很多文护和信王的人。你若出现,被暗箭射杀,这笔账就会算在我们头上。”
“到那时候,无论是皇帝发疯般的震怒,还是中枢台借此事为由发难,那接踵而来的危险就不仅仅是王玉峦的这三万人了。”
袁韵皱眉道:“袁立是我带大的,我不相信他有这个杀心。”
“他是没有,但文护有。”赵澄走到袁韵身边,抓着她的手,说道:“在这件事上我支持爹,我也不会允许你出去。在长绥城的时候,你已经保护过我了。在燕川城,我保护你。”
李岱厉声道:“大不了殊死一战!”
站在元飞旁边,一直未说话的严征说道:“我能说几句吗?”
廉忠义是赵欢的幕僚,严征虽是逸闻社的二把手,但也算是赵澄的幕僚,赵澄立即说道:“严先生请说。”
严征道:“老板抗旨之后,我就和李太守沟通过多次了,对燕川城这一万人的情况已经了解。前两日我去燕川城的四个城门外都逛了一圈,对城外的地形也有所了解。王玉峦的兵力虽然比我们多,但我们并不一定会败。大家别忘了,我们还有三百右相府兵,这三百人用来防守帮助不大,但若是用来进攻,出其不意的埋伏,就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打仗打的是军心,若王玉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