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
闻惊舞拍了拍椅子,“先坐下说,你晃得我眼晕。”
裴江舟“啧”了声,剜她一眼。
“王妃,刚才您还急成那个样子,如今虽说知道药材在哪里,却也不到放松的时候啊!”
“要是我说,我和王爷已经在准备治疗长宁公主的心疾,你当如何?”
这事还没传出半点风声,也不怪裴江舟不知道。
“我知道您忧心王爷,可公主那心疾已有多年,多少太医束手无策,乡野间享誉已久的神医也不是没请来,结果您也看见了。”
“但凡有一个能治,公主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这又岂是您说治就能治好的?”
闻惊舞没跟他争,淡淡道:“你去问王爷就是了,他总不会帮着我骗你。”
见状,裴江舟有些动摇,看向闻惊舞。
“您说真的?”
“假的,我治不了长宁公主,琥珀草对王爷也没有用处!”
被再三质疑,闻惊舞也有些不悦,甩下一句就要走。
没有哪个大夫喜欢听到别人质疑自己的医术,闻惊舞也不例外。
况且裴江舟还不是那些对她一无所知的人,他分明亲眼见过闻惊舞从阎王手里抢人!
裴江舟显然也想到林毅,不禁迟疑。
已经知道了琥珀草的下落,裴江舟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没等他回过神,闻惊舞已经消失不见。
争论过的两人忽略了同一件事——
他们这是在慕舆凛川的院子里。
这段对话没等到天黑,就已经传到慕舆凛川耳中。
晚膳前,闻惊舞正坐在院中,慕舆凛川出现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
闻惊舞起身,想到红枣早上说的话,耳垂微微泛红。
慕舆凛川没说什么,只缄默着入内。
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并不简单,闻惊舞一怔,顾不得心中羞意,迎了上去。
“你……”
“我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闻惊舞的话被噎回去,看着慕舆凛川,不知该说什么。
“你知道了?”
话刚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什么,咬了咬后牙。
“也是,在你院里说的话,我还以为能瞒过你,真是糊涂了。”
说着,闻惊舞的主动牵起慕舆凛川的手,带着他在桌前坐下。
“不说就是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