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团“轰”在脑海中炸开,一股陌生的记忆出现在沈明的脑中。
…
荒野不知名的地方,草棚屋中。
沈明仿佛附身在了一个少年身上,五感的反馈都是少年的亲身感触。
正当他想尝试从少年的身上剥离出来,以第三人称来观看这段回忆时,屋外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将他吓了一跳。
少年动了。
他快速从床上爬起,然后神色慌张的取出草席底下的磨得发亮的石刀,推开门冲了出去。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部落,但草屋的样式跟沈明见过的所有部落都不太相似。
此刻,整个部落已然乱作一团,无数人四散奔逃。
在部落广场的正中,有一座不高的祭台,祭台上立着一根柱子,上面正绑着一位全身漆黑、不断挣扎的人。
沈明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怪物的身份,一个新鲜的,黑气尚在逸散的捕食者。
而捕食者身下的祭台上,正摆着几件祭品,最中间的一件,恰恰是沈明手中的这个盒子。
只不过那时,盒子还尚未被锁链困住。
“快跑,神明降下了灾祸,我们被遗弃了!”
一位满脸胡须的中年人,正每家每户的敲着门,拯救仍在熟睡的民众。
不断有强壮的汉子拿着石制的武器冲出家门,不一会儿,连少年在内,便有大大小小十几个男人,围住了祭台。
他们紧握武器,紧张又惶恐的看着即将挣扎而出的捕食者,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尝试在捕食者受限的时候,攻击它。
但让人庆幸的是,他们虽然踌躇不前,但至少没有退后。
部落的老弱就在身后,哪怕从今天开始部落即将面临崩毁和逃散,他们也会先顶在前面,给部落的其他人一点逃亡的时间。
厄运,不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
祭台上的捕食者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挣脱了束缚,它仰天吼叫一声,直接原地高跃,举着双手砸向了最近的人群。
部落的汉子们纷纷退避,但还是有人躲闪不及,被从天而降的捕食者,生生砸断了头颅和脊梁,身体诡异的折在一起,变成了一团血肉。
“阿爸!”
少年跟随众人滚地躲开了袭击,但他左手边的另一个少年看到自己的父亲被砸死后,惨叫一声,拿着石斧便冲了过去。
少年人的臂展有限,即使加上长柄的石斧,也长不过捕食者再次发育的上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