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华等人深夜才回,带回来的消息不好。很不好。
陈光华道:“我与二位兄弟趁夜摸上了雁荡山,没想到,到了山脚,便看到了一队元兵!”
张忠显皱眉道:“山脚便有?”
陈光华道:“是的。山脚便有蒙古兵的营帐,看帐篷应该不会少,起码有一两百人。”
他顿了顿接着道:“好在雁荡山的山路不是那么狭窄,我们绕过元兵,继续往前探查。山腰和山顶上驻扎着更多的元兵。看总数,有约莫七八百人!另外,我还远远地看到了大家的老对手。”
郭襄插话道:“百损道人和弘引和尚?”
陈光华点点头,又道:“不光是他们俩,我还看到了两个老者,都是须发灰白,但是腰板气足,举手投足都有宗师风范。看得出百损道人对他们很恭敬,垂手站立,话都不敢多说!”
郭襄感到头皮发麻,道:“哪里来的这两个老怪?不知武功如何?光是百损道人和弘引和尚已经让人头疼了,再添上这两个老怪。不给人活路了!”
陈光华苦笑道:“那也没法子。”转头对张忠显道:“张将军,是否有其他路线可走?”
张忠显摇摇头,道:“其他的官道,蒙古兵更多,蒙古兵破了临安城后,定在各要道口驻扎了大量军队。”
众人都沉默不语,眼前的态势让人绝望。然而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明明你已经很绝望了,然而你还要去做!你连逃避、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忽然听得鼾声四起,大家抬头看看,原来是童氏二兄弟,他们行了一天的路,又探了半夜的路,早已疲惫不堪。
张忠显勉强笑道:“大家都去歇息吧!明天再说。他奶奶的,再难的事,明天日头还是照常升起!”
郭襄是第一次听他骂粗话,不过心里实是理解。连她都想大骂几句!
也许当人的压力大到即将崩溃时,睡觉未尝也不是一种缓和之举。
起码,你要晚几个时辰,再来面对那些该死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时,张忠显和郭襄又神采奕奕了。陈光华却不行,他的脸色仍然是灰暗的,当他心头事情太多时,他很难排解。
郭襄心疼地拍拍他的肩头,道:“保重身体,否则什么都做不了!”
陈光华感动地点头,郭襄的话,对他是最好的安慰!
张忠显和郭襄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一丝主意。
郭襄道:“张叔叔,你先说!”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