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轮子,等水蒸汽被烧开之后,这个有轮子的茶壶,就自动在地上跑了起来。
随着这个茶壶从李弘的双腿间穿过,云初又掀开一块蒙布,这个蒙布下边是一个被吊起来的枣核形状的孔明灯,孔明灯底下不光有李弘见过的猛火油装置,在后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茶壶,随着云初加水,点燃炉子之后,孔明灯后方就有两个螺旋桨开始猛烈的转动,将两米来长的枣核状的孔明灯推的胡摇乱晃起来。
不等云初继续掀开后边的蒙布,李弘自己亲自上手,给自己见到的任何一个茶壶加水,点火……然后,刚刚还死寂一般的大书房,就响起蒸汽喷吐特有的噗嗤声,刚才还静止不动的书房,立刻就变成了一个热闹的活动场。
李弘用一根手指抵住正在攀山的火车,火车的轮子立刻就开始原地转动,云初拨动一下阀门,李弘手指上的推力就越来越大……
云初轻声道:“跟这些东西相比,长安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些蝇营狗苟又算得什么呢?所谓的荣华富贵又算得什么呢?就连所谓的千古一帝在这些东西面前都渺小的不值一提!
人人都说我云初恋栈长安的那点繁华,舍不得放弃手中的那点权力,却不知长安对我来说,不过是推动这些东西由玩具变成真正可以用在百工,百业上的工具。
只要给这些茶壶喝饱水,有火烧它,它就能不分昼夜的干活,不知疲倦,也不会抱怨,更加不会造反,只会源源不断的为大唐增添财富。
这才是真正的富国强兵的大道。”
李弘直起身子,放任那辆火车自由行驶在轨道上,有些感慨的道:“还得是师傅啊——”
说罢,就愧疚的挽起袖子,伸出自己的手掌,宛若少年时期犯错,等候师傅责罚。
云初瞅着李弘道:“你心中有了怨隙是吗?”
李弘老实的回答道:“就是觉得师傅不像以前那么爱我了。”
云初叹口气道:“我教你的那些东西你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如果你稍微用那些学问的思维,角度去考虑问题,就绝对不至于在看了第二作坊之后,还啥都不明白。”
李弘跟着叹口气道:“父皇的巨熊老死了,父皇整日里沉浸在哀伤之中不可自拔,对朝政也到了不理不睬的地步。
偏偏这个时候,父皇对母后的信任超越了对我的信任……”
云初冷笑一声道:“你也太小觑你的父皇了。”
李弘咬着牙道:“弟子也曾试探过几次,父皇那里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