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朝灰衣人追来。
灰衣人冷笑一声,身形晃动,朝二层甲板扑去,几个晃身,他进到一间卧舱,二十平的空间,架了四张高低床。
他抢先进门,却不反锁,及至许舒进门,他猛地抢攻,许舒闪身避开。
灰衣人抢到大门位置,却不再抢攻,而是淡定地将门锁死。
许舒皱眉,灰衣人亮刀。
此刻,他那把雪色长刀已变成血色长刀,刀身上遍布着一道道炫丽的花纹。
灰衣人长刀斜指,淡然说道,“你这把剔骨刀是香火道元祭炼的吧,我一直也想弄一把,但总是机缘不到。谁能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不是一直想打么?我陪你,动刀动枪皆随你心意。”
说罢,他挺刀先行发动,许舒则左刀右枪,正面对敌。
铛铛铛,铛铛铛铛,两人如两道旋风一般搅到一处,灰衣人刀法凌厉而绵密,许舒脚步诡异,进退自如,更兼有**威慑。
一番对攻,许舒虽处在守势,却守了个密不透风。
令许舒失望的是,惊妹刀的优势不在。
先前,他和灰衣人对拼过,惊妹刀在雪色长刀上斩出淡淡细纹。
而此番连续对拼,灰衣人挥刀如浪,暴风骤雨般地对砍,血色长刀依旧安然无恙。
“就这点本事么?再来!”
灰衣人站在倒塌的高低床上,大笑着飞扑许舒。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又是一阵疯狂地对攻,随着一声枪响,两人再度分开,灰衣人大口地喘息,心中着实气闷,每次他占据上风,眼见便要将优势化作胜势,偏偏那把该死的破枪总会射向自己的要害。
而且许舒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射得又快又准,他若稍有分心,立时就得吃大亏。
灰衣人心中不爽,许舒则凄凉得多,他已累得忍不住伸手扶住墙壁,胸前多了一道伤口,虽不深,鲜血长流,看着十分骇人。
“只有武师的境界,靠着一把破枪,却能和我战成这等境地,你纵然是死,也当自豪。”
灰衣人长刀指向许舒,“说遗言吧,虽然说了也是白说,但我想听听。”
许舒盯着灰衣人道:“你也是周人吧,不惜帮助禾国击败母国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