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家的九姨太年方十九,说话的声音粉腻腻,屋里地龙烧的暖和,九姨太前襟解开,还不住扇着手绢。
香帅一笑,手伸过去,“摸牌,摸牌,摸牌好啊......”
突然一咬牙,下头新娶的不知道第多少房姨太太爬出来,“累死人家了。”
其她几人就暗骂不要脸,按照洋钟点来算,才几分钟的功夫,你就累?
对家的五姨太笑道:“那是自然,每次老爷都那么勇猛,人家回回都两股战战呢。”
香帅有点累,抽了口烟缓了缓,得意一笑,“那是自然,爷有功夫在身上。”
不光要打牌,香帅还爱喝酒,屋门口的柜子里头全是各色美酒,各地的白酒,南边来的黄酒,高卢鸡的葡萄酒,还有什么维斯基白烂地,香帅很时髦,还喜欢用白烂地兑着荷兰水或者巴黎水喝。
外头传来动静,管家出去看。
只见几个帮闲脸肿的高高的,给管家诉苦。
“豪脏,太豪脏了!”
“林憨憨我温各眼,勾拱了!”
管家不耐烦的挥挥手,“行行行,说的什么这是,你们这是怎么弄的?”
几人又是一顿连说带比划。
管家一脚踹过去,“别说了,来啊,拿纸笔来,让他们写。”
几人拿着笔,在纸上写了来龙去脉。
管家一看,顿时问道:“那关外老客叫那个年轻的什么?”
在纸上又写:刘公子。
管家叹了一口气,又是一脚踹过去,“蠢货!”
连忙走了进去,里头,香帅刚就酒吞了一颗金刚丸子,还要再打八圈,见管家进来凑到跟前,就知道有事儿,一边摸牌,一边问道:“什么事儿?”
管家俯下身子,“那个戏子,刘善之好像也看上了,跟咱们的人叫了叫板,挨个掌嘴让回来报信。”
刚吃了金刚丸子,本来就火气上涌,一听这事,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连牌桌都要掀了,要不说这桌子用料好呢,一使劲儿竟然没掀动,香帅大怒,一脚把趴在地上试图做唤醒工作的姨太太踹到一边。
几个姨太太噤若寒蝉,就连被踹倒的,也忍着痛不敢吭声。ωωw.
“他真的是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谁都不敢放在眼里,那王湘琴,我是给自己准备的吗?那是给......”
听到这里,管家连忙拦住,“老爷,慎言。”
说着走到酒柜边,倒了小半杯维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