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样子古怪,自己以前从没见过,看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已经泄了气,就不能再重新硬气起来,只得又叫过来伙计,吩咐他到木器厂跟瓷器厂买东西。
这两个小厂就在南城,一听赫赫威名的张八爷来买东西,小经理自然是点头哈腰,连说八爷用我们的东西是给我们面子,提什么钱,那不是打我们的脸吗?我这就亲自带着人送去!
可到了地方,小经理就傻了眼,往日八面威风前呼后拥的张八爷,腿上流着血,面如金纸,一脸窝囊气色,让一群黑大汉围着。
再一看饺子馆里头,让人砸了个稀巴烂。
小经理明白了。
八爷倒了。
点头哈腰的凑上去,“八爷,东西都送来了,您看这钱?”
张老八气的要吐血,这狗东西,以往上赶着巴结自己都不带搭理他的,现在也敢当着面要钱了,等自己过了这一关,说什么也得让他涨点教训。
面上却是爽朗笑道:“瞧你,我能欠人钱吗?现在柜上紧张,我给你写个条子。”
说罢拿着刚才打欠条的笔墨,唰唰唰写了一张。
小经理接过去看看,又点头哈腰道:“八爷,您给按个手印?”
气氛凝固了,过了半晌,张八爷才笑道:“行啊,行。”
怒火攻心,蘸着自己腿上的血,在条子上按了个手印。
刚想感慨两句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就看见刘子祥一挥手,“再砸一遍!”
张八爷再也绷不住了,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当天,刘子祥砸了三遍饺子馆,张八不仅要给砸店的人付钱,还得买东西重新装扮。
在一旁看热闹的大小混混都麻了。
末了,一个老混混才道:“他比那位还狠呢!”
“哪位?”
“大头!”
有人就不乐意了,“谁能有大头狠,大头当年是架起油锅来炸混混,那可是真炸,肉香都飘了好几里地!”
老混混摇摇头,“你懂个屁,那是硬碰硬,狠对狠,可津卫的爷们儿出来混靠的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名头字号,就是面子,这位,就是要狠狠抽张八爷的脸,连带着连张八爷的脊梁骨,都抽断了,这比剐了他还狠!”
众人听的一阵毛骨悚然。
接下来,对南市的清理顺利的出奇,不少街面上的泼皮甚至铺盖卷一打,到别处讨生活去了。
而刘子祥砸店的段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