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打量,饶是刘子祥前世今生见多识广,也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刘子祥不禁想起来一个著名问题:什么情况下一加一大于二?
怜晴红着脸上前,拿着葛巾帮刘子祥擦背,妹妹则到了一侧,身姿轻盈,声似莺啼。
轻声唱道:“素约小腰身,不奈伤春。疏梅影下晚妆新。袅袅娉娉何样似,一缕轻云。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花深径一通津。怅望瑶台清夜月,还照归轮。”
这首谣传是易安词,其实出处已经不可考,倒是如今一些情调场合唱的多。
见刘子祥似笑非笑看自己,怜韵本娇憨的样子也带了几丝风情,咬咬嘴唇,又开口道:“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
一觉睡的香甜,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姐妹俩温驯笑着端来一应物事让刘子祥洗漱,又奉上早餐,简单在中堂吃了,就听到外面水生的声音。
“爷,宅子里的物事都买了。”
刘子祥挥挥手,姐妹俩就退到中堂后面的卧房,刘子祥这才喊了一声:“进来吧。”
水生弯腰进来,看起来有点紧张,走到近前,呈上来一张单子。
刘子祥扫了一眼,大概是各色家具用品之类,不由问道:“你识字?”
水生还是那个姿势,正要回话,刘子祥挥挥手,“甭端着,站直了说话。”
水生依言站直了身子,这才说道:“爷,我小时候念过几年学堂,后来过了兵,家人都没了,才到城里讨生活。”
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既没有什么怀恋,也并不悲戚。
曾经动荡的时局让每个人变得坚韧,一些看似重大的变故也都在生活的打磨中不得不风轻云淡的接受了。
人总要生活下去。
活下来已经殊为不易,没有什么资格和精力再去悲春伤秋。
刘子祥点点头,水生这才补充道:“花费也都列在后面,那些掌柜的回头到这里来结账,剩下的丫鬟婆子,也联系了牙人,等让爷过目了,再送到新宅子里洒扫。”
汇报完了事情,水生不声不响地退下。
刘子祥转回里间,让怜晴跟怜韵给他换衣裳,打算出门逛逛。
怜韵心直口快,“爷,咱们是不是很快就能搬家了?”
刘子祥一本正经道:“嗯,学好下一招就能搬,不然不让搬。”
怜韵红了脸,嘴上却逞强道:“那我再做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