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祎摇摇头,苦笑一声:“月卫和羽林卫死伤一百多人,才找到几个不重要的据点,而那些暗桩一旦逃不掉就会服毒自尽,根本抓不到活口!”
“唉,江湖势力竟然比朝廷还要强大!”
“若是早在毒瘤初长时连根拔起,又怎能像现在处处掣肘呢!”
“可惜二十多年前,你我只是稚儿,无能为力。”
“唉!误我河山。”
孟星惟将密函放到桌子上,随后走到窗前的罗汉床坐下,淡然一笑:“我来了这么久,怎不见奉茶?”
周廷祎许久不曾见过他笑了,见他笑,不由地也跟着笑起来:“你每次来,我那些婢女眼睛都盯在你身上,实在没规矩。我便不准她们进我的书房了!”
“怎么,你不是最爱红袖添香吗?”
“世上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你知我心,其他人都是逢场作戏,唯有你才是我心安处。”周廷祎深深地看着那玉堆雪砌的人。
这两个来月,孟星惟因田园园的事情忧心烦恼,今日终于有了算得上好消息的消息,脸上的阴翳散了些,才有了淡淡的笑意,实在来之不易。
“……是长辉媳妇教你的吧!”孟星惟一想起不知身在何处的田园园,心就钝钝的疼,眼见天一天比一天冷了,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妇人该如何难挨啊!
周廷祎眼见刚有点明媚的脸再次乌云密布,后悔不迭,赶紧补救:“田园园真是厉害,居然能从噩梦的手里逃了出来……”
“……廷祎,我想象不出来,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到底是怎么从杀手手里逃出来的。我走了……”
孟星惟脸如锅底,心头又一次笼罩了厚厚的阴翳。
周廷祎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见孟星惟真的起身往外走,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宋连云把他妹妹送进宫里的事,你怎么看?”
孟星惟口气僵硬的说:“蛊惑媚上,你需谨慎提防。你不是在监视宋连云吗?有什么发现吗?”
“府里上下口风特别紧,我的人没问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南庸州查他的老底了!”
“嗯,还有刑部。”孟星惟的手被他抓的汗津津的,他抽了一下没抽出来,转头白了他一眼。
这一眼又媚又狠,周廷祎心头一动,撅着嘴要一亲芳泽。
孟星惟用另外一只手盖住他的脸,冷声道:“还有事吗?”
“有,有,说起刑部,我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