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娘也就是王盼弟正在家里打扫鸡圈,遍地的鸡屎又臭又脏。若是到了夏天,大太阳一晒,鸡屎发酵的味道堪比生化武器。
平素里都是田大花清理鸡屎鸡圈的,自从她离开后,家里大大小小的活计都要王盼弟一个人张罗。
又累又臭又热的,她手里干着活,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田大花和田有粮。
忽然听到有人拍门。
“拍什么拍!催什么催!遭瘟的!”她气不顺,看谁都不顺眼,也不管门外的是谁,只管过着嘴瘾。“天杀的王八,天快黑了还过来串门!”
门一开,一个穿着粗布黑衣裳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站在门口冷冷得看着她,那眼神冷漠厌恶。此时正值黄昏时刻四下无人,她无端的生出几分恐怖。
“我要的火折子和碗呢?你怎么什么都不拿!你们也太不地道了,要我去告里正吗?”
原来是田大花!有那么一瞬间王盼弟以为看到了死去多年的公公,那是吓得后背生津,两股战战。
“你…你等着!”
她哆嗦着将门关上,赶紧去拿她要的东西。自从怀疑田大花被女鬼附身后,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搞得她每天恍恍惚惚精神紧张。赶紧拿了火折子和碗筷打发走了瘟神,王盼弟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身体发软。
到了晚上生火做饭才想起来唯一的火折子给了那瘟神,等田有粮回家后发现冷锅冷灶的又把她打了一顿。
这些田园园自然不知道,没想到这个王盼弟竟然把自己想要的东西都送来了,还没骂人?难道转了性?
她才不管嘞,赶紧回家生火做饭祭祭自己的五脏庙才是要紧之事!
第二天一早,田园园就去巡视她的田地了!
当初说茅屋前有两亩多的地,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能称之为地的田啊,只有一片长满蒿草的大空地。
她心里咯噔一声,不会这片空地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田吧。
茅屋在村的最西头,后接大青山,左右两侧不是树林就是空地,打眼望去没什么人家,真是清净极了,要是有什么事那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黄园园翻了一个白眼,姜还是老的辣怪不得这么容易就给自己呢!这么一个破地,真是要之无用弃之可惜的鸡肋!
她没有去开垦荒地,想等到秋天草叶一黄放上一把火,来年再种些小麦玉米什么的。现在离割麦子还有月把的光景,夏天还长倒是可以种些蔬菜。
不过这菜苗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