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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沉默的小女孩牵着冯秀秀的手，一路走回去，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到家门口，因为思考得过于入迷，没有看见台阶，脚下一个踉跄，眼看着要摔倒，就被冯秀秀扯住。

“芸儿，你怎么不看路？”

秦芸听见娘亲的叫声，才回过神。

“娘亲，为什么没有人送给芸儿东西？都是送给徐昭雨的？”

小小的声音里夹杂的羡慕不难听出来，正在给她拍着身上灰尘的冯秀秀手一顿，脸色刹那间难看狰狞。

“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和别人攀比，你能比得上人家徐昭雨吗？！人家年纪不过就比你大了一点，就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能吗？！”

尖锐的嗓音说着阴狠的话，毫不在意贬低着秦芸。

秦芸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难看的娘亲，一时间被吓得怔在了原地，泪水从干瘦的脸颊划过。

冯秀秀一见她这个死样子心里更加火，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家里的男人没用，连生下来得女儿都跟个痴傻儿一样。

平常阴沉沉的，话也不说几句。

“哭什么哭？！娘不过说了几句你的话，怎么？我现在也不能说你了？”

说着，她还想要动手，秦大刚恰巧从外面回来，看到她扬起手要打人，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赶忙跑过去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芸抱起来。

“你干嘛？！”

“我干嘛？你问你的女儿啊！”冯秀秀指着秦大刚怀里的秦芸，秦芸被她吓得缩瑟一下，她看得更加来气。

“你女儿问为什么村里人对徐昭雨那丫头那么好，又是送帽子，又是送吃的，连个畜牲都有的送，为什么她没有？”

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一下冷静下来，冷嘲热讽道：“我们家能和徐家比？他们家的人都能干，好东西多的是，村里人能不给人家好脸色吗？”

秦大刚听懂了她的指桑骂槐，表情阴沉，手臂的青筋冒起，压着性子耐心安慰秦芸。

他知道冯秀秀羡慕徐家的人，他也不想要和她计较，那是自己的媳妇，再说他确实没有徐家人能干。

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冯秀秀说得更加起劲，话里话外都是秦大刚这个懦弱的男人，一点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