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侧头便准备叫府医,乔故心拽了他一下,“又没什么事,我躺躺便好了,大晚上的将人叫过来做什么?”
“怎么我不舒服的时候,你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让人过来盯着?”好端端的,谁人愿意当病人。
乔故心瞪了沈秋河一眼,“我今个懒得同你计较!”
这个时候,是翻旧账的时候吗?
看乔故心脸色不好,沈秋河思量再三,总觉得还是跟周茗有关系。拿着手背放在乔故心额头上,许是因为刚用了膳,还有些发潮。
心里不痛快总得缓缓才好,这个时候睡一觉比药管用。
沈秋河想着先让乔故心好好的休息,若是明日还不好,再让府医过来。
抬起乔故心的腿,替她将绣鞋脱了下来,“累了就早点歇息,不用在这逞强。”
家里又不用伺候婆母,大晚上的怎么舒坦怎么来。
乔故心抬眼扫了沈秋河一眼,除了脱绣鞋,看样子还要脱她的里袜。
果真,沈秋河的手不停,将这碍事的东西全都给退了下去。
将裤腿挽了挽,便瞧着沈秋河起身去了外间。
不消片刻,沈秋河便端着木盆过来,将乔故心的脚放了进去,“泡泡热水,去去身上的乏气。”
沈秋河说着,那擦脚的布巾也不嫌脏的搭在了他的腿上。
乔故心想将脚拿起来,沈秋河眼疾手快的又给摁了回去,“我试过了,不烫。”M.
乔故心动了几下挣脱不了沈秋河,便就由着沈秋河去了,“咱可提前说好了,这是你自愿的,别哪日想起来再让我这么还回来。”
让她跟个丫头一样的伺候沈秋河,那,甭想。
沈秋河原是凭着心意,看着乔故心乏累了,只一股脑的想让她舒坦,“放心,我没那么小气。”随口应了句后,突又抬头盯着乔故心,“你这话说的,那我成什么人了?”
让她伺候自己,这就成丫头了?那自己现在,小厮?
可是寻常的小厮哪里能进的了夫人跟前伺候,能近身伺候的女子的,也就是那些无根之人。
沈秋河的脸又黑了黑,腿上的布巾也都变的面目可憎!
乔故心没搭理沈秋河这话茬,在她看来,本来就是沈秋河吃饱了撑的。
下头伺候的人那么多,用他在这里低三下四的伺候自己了?
给脱了绣鞋也就算了,还洗脚?
如若是不方便的时候,也情有可原了。可分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