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老奴不知做错何事惹怒了夫人,求夫人明示。”
这会儿陆嬷嬷也看出来了,乔故心根本就没存着赏人的心思,而是故意蹉跎。
乔故心眼皮都没抬,还是在那低头看着桌案。
四周安静的,只有时不时浇水的声音。
陆嬷嬷一直跪了一个时辰,乔故心这才抬起头来,伸了伸胳膊,“嬷嬷这是做什么?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母亲素来看中嬷嬷,嬷嬷这么说,不得平白的让母亲生气?”
乔故心温声细语的,却让陆嬷嬷更心惊胆颤的,“夫人这话见外了,伺候主子是奴才的本分,没什么看中不看中的,再来,老夫人年岁大了,老奴更该为老夫人省心。”
乔故心恩了一声,“怪不得母亲看中嬷嬷,果真是贴心,时辰不早了,嬷嬷赶紧回去伺候母亲。”
免得,何氏半夜醒来见不着人。
陆嬷嬷应了一声,赶紧爬了起来,起身的时候,视线很自然的看向了内屋。
她过来的时候,分明听到下头的人禀报的是乔故心和沈秋河,也就是说在她进来的时候,沈秋河便就在屋子里,故意避开了。
想想也是,沈秋河本来就向着乔故心,也怪不得乔故心这么有恃无恐。
陆嬷嬷甚至都在想,何氏说乔故心能亲自过来,说明也是顾着她这个做婆母的,可眼下,瞧着并不是这个意思。
陆嬷嬷一出去,念香也打发了那管事婆子离开了。
两人在乔故心的院子里也不敢多言,等着走出去后,管事婆子赶紧追上陆嬷嬷,“老姐姐,咱这二夫人这是抽了什么疯了?”ωωw.
大半夜不让人睡觉,让人用冷水浇自己,可真是够歹毒的了。
也幸好自己已经这个年岁了,这要是那大姑娘,大半夜的这么受凉,怎么也得调上两三个月才能好了。
“慎言。”陆嬷嬷吓的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听见才小声的问了句,“今日庄子上可出了什么事了?”
管事婆子愣了一下,“没听说啊。”
没人禀报,那就大约是没有。
陆嬷嬷咬着唇,手不安的戳了戳,“不成,你叫着几个老姊妹都过来问问,看看夫人都去了哪里?”
她对今日的事一无所知,这么吊着心里不踏实。
明个一早就要回去了,若是事情大,不定还会牵扯到何氏。
“这么晚了,老姊妹都睡下了。”管事婆子想也不想,便推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