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抬头看着远方,甚至是无意识的说了句,“这么早?”
郑氏笑着摇了摇头,“儿媳想了好几日了,也不早了。”
这么低三下四的能熬到沈秋河的生辰,已经不易了。
何氏收回视线,手指一下下的顺着自己的衣袖,明明早就整理的平整,可手还是没停,片刻后也只是说了句,“穷家富路,多带些东西。”
出门在外,总是不方便。
郑氏哽咽的嗯了一声,话到底也没再多言。
乔故心原在一旁听着,随后将茶杯放下,“嫂嫂不多待两日?我买了好些烟花,今个晚上估摸能看的晚,怕会耽搁嫂嫂启程。”
面子上,总是让了一句。
不过是离府,就好像闹是郑氏在交代遗言一样。
郑氏低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再抬头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不了,这山高路远在马车上睡也一样,省的还愁着,马车上做什么?”
一闭眼晃晃悠悠的就到了驿馆了,省的路上看着官道上光秃秃的树干,没个意思。
郑氏提出离开的突然,沈秋河思量片刻,还是让王四现在就让人去大理寺挑几个信得过的人,护送郑氏前往。
毕竟是兄长遗孀,总不能让郑氏在自己是跟前出了事。
本来还挺热闹的,因为分别似乎总是有忍不住淡淡的惆怅。
何氏让大家都回去歇着,等着晚上再看烟花绽放。
院子里头,戏班子还在唱着。
不管主家听不听,终归是过生辰,闹的声响,好让院子里热热闹闹的。
沈秋河跟着乔故心回到乔故心的屋子,乔故心晌午觉得吃的有点多,让念香去交代小厨房熬点陈皮水。
看乔故心自顾自的忙活,沈秋河也没吱声,就在椅子上坐着。等着看乔故心忙完了,又喝了陈皮水。让念香将碗收起来,她坐在铜镜前,等着念珠为自己摘下簪子,回头看沈秋河还在,不由的问了一句,“大人这是还有事?”
不然这在什么也不干,傻坐着干什么?
沈秋河看乔故心问的一脸坦然,“你没话跟我说?”
母亲跟嫂嫂都给了自己生辰礼,只有乔故心没有,郑氏虽然开脱说是肯定是早就给了自己,可是真相如何沈秋河自个定是有数的。
他以为,乔故心现在会给自己,可瞪了这么久了,乔故心似乎一点给自己拿生辰礼的意思都没有。
听沈秋河这么暗示自己,乔故心随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