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佛堂的路地势并不高,便想了这么一法子,一块石阶比另一块也就高出了一指甲盖的厚度。
如果走过去是瞧不出异样的,可是若是离远了,还是能看清楚台阶的样子。
当年郑氏可是同自己好生的显摆,说是这国公府有多么讲究,若非家中长辈定亲,像乔故心这般有个被休弃的母亲,身上这么大的黑点,是不可能入的了国公府的门。
念香啧啧了两声,也只能说是国公府的人确实是用心了,什么法子都能想出来。
乔故心并不知道沈秋河在前头,笑着说了两句,“国公府还有很多这种东西,等日后你便知道了。”
在乔故心看来,这便就是卖弄玄虚。
“姑娘怎这么了解国公府?”念香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清晨在何氏院子门口的时候,可以说是凑巧,可现在明显是对国公府很是熟悉,熟悉到连乔故心自己大约都没发觉,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张口就能来的话。
乔故心眼神微转,笑容却不变,“你忘了,在我小时候也曾有过慈父。”
宁顺候也哄过乔故心,他在工部做活,什么新鲜的东西没见过,拿来同乔故心讲讲也无可厚非。
念香不记得宁顺候同乔故心讲过国公府,可却记得当年宁顺候抱着乔故心时候的样子。
“姑娘若是男子,不定是会擅长研究奇门遁甲的。”念香自也不会怀疑,随即笑着打趣了句。
小时候说过的话乔故心还能记这么清楚,可见对于着七巧机关是感兴趣的。
乔故心笑着摇头,只感叹念香好哄骗。
沈秋河将这主仆俩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随即带着王四重新往回走。
回到书房后,沈秋河手搭在面前的桌子上,“我记得,当年休憩国公府的时候,并未有工部的人参与。”
那年南边大涝,工部的人想着引水治水,老国公肯定不会让人家再管自家高墙内的事。
所以,宁顺候是怎么知道,国公府如何的?
王四瞬间便明白了沈秋河的意思,“小人这就去查。”
虽说时隔多年,可若是大理寺去查,也不是不能查到。
沈秋河点了点头,此事解决完了,自是要准备上折子的事,诚如乔故心所言,为东宫分忧本就是他分内的事。
不过这一趟,他需要拉个人下马。
手指微动,比如说京城内,解家不老实的很,该敲打敲打了,免得存什么心思,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