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被抛弃的人，一群自我放弃的人，一群麻木的人。

这就是林凡见到如今赎罪军的第一反应。

这群人衣衫褴褛，但这并不是巢都内现在短缺衣物。要知道克里格人的收敛工作一直都干的很好，帝国也有他的设备对死者的衣物进行清理。

林凡看着这些人近乎是自虐般的装束，手臂上缠绕着铁丝，手里捏着一把缠着荆棘的连枷。从这些有些发黑的血迹来看，和这些人背后的伤痕，林凡认为这是赎罪军用来鞭策自己的器具。

这些人还是继承了国教赎罪军惯有的狂热，甚至是愚昧。但林凡也不好去批判他们什么，毕竟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而他们的信仰也确实坚固顽强。

“哦，塞丽娜女士，我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您好，肥皂长官。”塞丽娜大修女还是一副朴素的样子，衣服上粘着一些经文，甚至是刻着文字的木片。

“这里的情况...现在是你在管事吗？”

“呃...事实上我们没有管事，我们不认为有能力管理自己...这里的赎罪军没有拯救的余地了。”

“为什么这么说？”Ｍ.

“...我们在陷入谎言时，失去了一切。”

塞丽娜慢慢的给林凡讲着这些人的故事，比起那些恢复正常生活的赎罪军来说，这里的赎罪军杀光了他们的家人和朋友。毕竟当你深陷在幻象之中，你可爱的孩子和温和的家人都变成了扭曲的怪物。

为帝皇效忠至死的你怎么能分清这一点呢？当然是统统杀掉，叫他们为帝皇赎罪。

赎罪军的背叛，伤害最深还是他们自己。这些失去了家人的狂热者陷入了对自我意义的怀疑和放弃，活着反倒是对他们的折磨。

这剩下的1万5千余人是这个巢都的活尸，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的居民很难用平常的目光看待他们。

“...这还真是令人感到伤心。”

林凡做了个天鹰礼，向这些可怜人祈祷了一番。但看着塞丽娜的犹豫样子，林凡又一次发问。

“那么你呢？现在的修女会...”

“现在的修女会已经是圣沙司来组织了，我的姐妹们早就死在了审判庭的要塞中，请带上我吧...我希望能在远征中，让我死在战场上。”

看着塞丽娜的认真样子，林凡只得答应了她，并叫她暂时担任赎罪军的长官。

但从文件上对于第四连的描述来看，远征舰队方面对于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