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无畏军。”
姬景的头有些眩晕,身体踉跄了一下。果然,自己本就觉得这场洪灾有些蹊跷,为何只有南岸受灾,而且只有自家大营处被淹,果然是对手搞得鬼。
耿庆赶紧上前扶住姬景,嘴张了几次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姬景喘着粗气,双眼通红,恶狠狠道。
“镇抚,听姬震所言,我回来时便留心了些。由于水退得差不多了,河岸边的情形倒是可以看得清楚了些。”耿庆赶紧应道,生怕自家镇抚将自己给撕了,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小旗。
“这是巴家的法器,可以松散地基,在河岸边发现的。而且我在河边发现了不下二十处管涌,应是有洞穴藏在土中,只不过水没漫上岸前被土掩埋难以发现,等水涨后就显现了出来。”
姬景一把夺过那个小旗,紧紧抓在手中,将其撕得粉碎,面色狰狞道,“吴亘,你好狠的手段。”
耿庆也是神色黯然,当初在捉鹿山时,他也曾与吴亘有过几次交往,看其赖兮兮的模样,全然不像个手握重兵的大将,没想到竟然能弄出如此狠辣的手段。未发一兵,就让自家的人马折损了三万多人。
“罢了,技不如人输了,背后骂人与泼妇何异。”姬景觉着自己全身的气力好像都被掏空,对方来回在萧河边折腾四次了,恐怕就是诱着自己分兵,布下水攻这个大局。
如今南军一夜未眠,滴米未进,已是又困又乏,只能寄希望于卫军抵挡半日,容自己有个缓歇之机。
战场有些反常的安静下来,无畏军正在陆续渡河集结,姬震的卫军则是向西绕过这片偌大的沼泽。
夹在二者中间的南军和诸家的族兵,穿着单薄的衣服,就如河边那些残存的芦苇,在一阵冷似一阵的寒风中瑟瑟发抖,等待着战事的打响。
等待是煎熬的,特别是看着那些久负盛名的无畏军,正不紧不慢的相继涌来,有条不紊的破坏掉那条古怪的冰桥,将一架架令人胆寒的劲弩和飞石车摆在了阵前。按说南军和这些家族的族兵仍有近六万人,可在仅有三万人的无畏军面前,却如鹌鹑一样抖抖索索。
无他,无畏军自打在铁手行省起事,以一己之力独抗陆古等诸家联军,入良遮山后又连灭三个家族。这也意味着,铁手行省任何一个万户家族对上无畏军,都已失了抵抗的能力。
不知不觉间,这支糅合各族,作风奇特,战法新颖的人马,在短时间内已经成了铁手行省不可忽视的一支力量,让这些家族的人望之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