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于大少主,你不过是矫诏作乱而已。况且,即使三少主下令,她又有何资格与大少主相争。”
“什么,三少主已是被你们擒拿?姬宸难不成要将自家血亲全部杀了才甘心。”吴亘故作诧异,丝毫没有谎言被揭穿的尴尬,旋即神情一肃,“姬景,既然你们认为三少主不够格,那这位可够格?”
说着,吴亘催马让开,从无畏军中驶出一辆马车。等车子到了两军阵前,吴亘下马到了车旁,恭恭敬敬将帘子打开。
姬辛手拄黑启剑,缓缓从车中站起。一阵轻风吹过,胸前的长须微微飘动。高大的身体立于车上,宛若一头暴怒待击的猛虎,威严的目光扫过对面姬景等人。
经历过清泉宫一事,其实姬辛的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若不是有剑撑着,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
对面众人见状大惊,特别是姬景,更是面色苍白,连连后退了几步。姬辛主政铁手行省多年,日积月累之下,积威甚重,这些镇抚对其已是怕到了骨子里。
骤然再见到姬辛,这些人怎不心慌,就连在后面观望的士卒,也是一片哗然,窃窃私语。谁也没想到,原本传说被困于清泉宫、早已身死的姬辛,竟然再次出现在这里。
如果说人可以选个替身,但那与姬辛相伴多年的黑启剑却是毋庸置疑,此人定是领主。
“领......领主。”姬景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应对。原本挟十余万之众,对上吴亘这四万余人,可谓信心满满,可看到姬辛位于对方营中,却又骤然心虚起来。
这些南军、卫军,虽然多有姬宸的亲信把控,并不担心他们会反叛。但在那些中下层士卒的心中,姬辛那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多年高高在上,掌杀生之柄,一言即可让行省翻云覆雨,这样的人,如何可反,怎么能反。
“姬景,你要举剑向我吗。”姬辛的脚牢牢钉在车上,让自己不至于随风摇晃。
话语很轻,可落到姬景心中,每个字皆有千钧之威。汗水从其额头滴下,姬景艰难道:“领主,您杀人太多,如今诸家族苦暴政久矣。您既然已经脱困,何不安养晚年,禅位于大少主,何苦还要如此折腾。”
“放肆。”姬辛一声暴喝,须发贲张,自有一番久居上位的威势,“我堂堂领主,位子给谁不给谁,岂容你等置喙。给你方能接着,不给你就老老实实窝着。想你当年不过是一城卒,是我一步步将你提拔到如此地位。我且再问你一句,你是从逆贼还是反诸正。”
犹豫了许久,姬景方重重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