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的营寨,寨墙已被焚毁,陷阱在大火下也无法遁形。
缓缓拔出了断刀,刀尖指向大火仍在肆虐的营寨,“杀。”
杀,伴随着急促的鼓声,喊杀声四起,无畏军用长枪拨开已燃烧成木炭的寨墙,将那无尽的火星拥抱于身前,冲入了火树银花之间。
无论那所谓的火攻再怎么厉害,无论那飞雷再如何暴戾,面对四万多人的阵营,战争的胜负最终还是要一刀一剑来解决。
喊杀声,刀剑的脆鸣声,响彻了夜空。人影在火中不断穿梭,犹如正围绕篝火跳着傩舞的山民,不时有人化为火焰的一部分,空气中游荡着一股恶心的甜腻的肉香味。
左军和右军率先凿穿了卫军的左大营,完成了对敌的分割。中军则是迅速卡在了卫军中军与右大营之间,截断了敌增援的通道。
前军和后军进展相对缓慢,毕竟卫军中军大营兵力最厚,即使经历了火攻雷袭,但活下来的人仍不在少数。况且,聂毗也在这里,作为一名积年的老将,看着那些涌入的无畏军,听着另外两个大营的喊声渐弱,他很快意识到,大营守不住了,继续呆在这里,等对方人手腾出,自己只能被对方全部围歼于此处。
于是,他不再犹豫,下令营中人马,冲着对方人马最为薄弱的西边冲了过去。
经历了短暂的厮杀后,有近八千人从营中逃了出来,跟着聂毗向西撤去。如今,只有与姬震的人马合流,才能挡下对方的进攻。
幸好前面按着寒陆城军令,已派了一些人向西与姬震部会合。军令中告知,无畏军已出了良遮山,要求两军尽快靠拢,以挡住对方的攻势。即使没能拦住无畏军,也可以趁机袭击良遮山这个贼巢。
只是没想到,无畏军这么干脆,说动手就动手,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聂毗心里在懊悔,为什么不早些向西撤去。
可是再来一次的话,自己会撤吗,答案还是不会。都是镇抚,凭什么自己要投向姬震,就因为对方姓姬吗。
胡思乱想间,身旁的亲兵一阵惊呼。聂毗顺着亲兵的手势向后望去,不由心神大震。
身后不远处,有一支人马正紧紧跟在后面。这些人的马具上放出淡淡的白光,犹如一只只飞舞的银蝶。看其马速,再过一会就能追上自己身后的这些卫军。
不行,自家人马方逃出生天,已是失了战意,不能在如此黑暗的夜中与其对战。
“散开,往西跑。”聂毗下了一个简单的军令,说着他让亲兵将自己的牙旗收起,人马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