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却悍然向死而行,以证明自己的尊严。如斯壮举,值得吴亘报以最大的尊重。
顶着如蝗的箭矢,北军的将士终于靠近了左翼苍家的骑兵,熬过了箭矢的洗礼。
苍家的骑兵已经抽出自己的佩刀,看着这些或骑马,或步行,身上破破烂烂,缠绕着不祥黑气的北军,一时间有些沉默不语。
纵然对方杀到自己面前,可就这一千多人,对上自家近五千人,还有镇抚亲自坐镇,怎么也看不出北军有什么胜算。
“吴亘,你要不要喊一嗓子,咱要冲锋了。”祖远通边跑边喊道。
“你是千户,自得你来喊。”吴亘左手执盾,右手拖刀,边跑边搜寻着方才在空中袭击自己的那个人。
“小的们,跟老子冲,砍死这帮穿红戴绿的狗东西,给兄弟们报仇。杀啊。”祖远通举刀高呼,带头冲向对面密密麻麻的骑兵。
“杀啊……”这些已近癫狂的北军士卒,喉咙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吼叫,如一只只凶性大发的野兽,带着浓重的黑雾,重重撞向那厚实的人墙。
疯狂的杀戮瞬间就进入白热,无数的刀光在飞舞,带来一道道激射的血箭。人们凄厉的嘶喊,伴随着沉闷的号角声,让生命之花快速凋零于这片碧野。
这些北军士卒在祖远通的带领下,疯狂向着对面的敌人发动进攻。有的用刀砍,有的用斧劈,打得激烈处,甚至牙齿也成了锋利的武器。没有什么章法,没有什么讲究,只要能杀死人就成。
这些士卒每亡一人,其身上的黑气便会转移到尚且活着的袍泽身上。每一个得到黑气馈赠的人,就如同吃了补药一般,浑身上下青筋鼓起,气势更甚。有的承受不住的,身体皮肤爆裂,不断向外渗着血珠。
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士卒外溢的血气裹挟着黑气,让这片战场变成了红黑色的地狱。
纵然人少,可北军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还是让对手一时有些慌乱。
这些人好像不怕疼,不知道害怕,即使已经身死,也要死死拖住对手,只能用刀砍断他们的手脚,砸烂他们的牙齿,才能勉强与其分开。
这不是人,就是一群野兽,所有苍家骑兵心中升起这样的想法。人的天性总是避死求生,面对这些不怕死的人,不少苍家骑兵有意无意退开了些,一时间严整的队形变得有些散乱。
吴亘一刀斩出,四道刀气飞出,斩落了面前的几个敌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微微调息了一下自身血气。身处这样的战场中,被四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