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质问,程节丝毫不以为意,头埋在土中,双手合十伸过头顶,“大人,您就将小人的诳语,当个屁给放了吧。小人已是幡然悔悟,此时方知大人乃是天赋气运、前途无量之人,小的乃是诚心投靠,愿誓死跟随大人,永不贰心,此心殷殷,可昭日月。”
吴亘看了一眼薛信、卓克等人,见几人都在掩嘴偷笑,将脚收了回来,“既然你说了些大实话,看在相逢一场的份上,你就跟着吧,先从伙头军开始做起。”
程节从地上一跃而起,紧紧跟在吴亘身后,一脸谄媚道:“小的做过厨子,贩过私盐,打过精铁,请寨主放心,以后您的饭菜全包给我了。还有,大人,我还在澡堂里当过搓澡师傅,大人若是劳累,不妨......”
“滚滚滚,以后我十步之内不准靠近。”吴亘烦躁的挥挥手,一时有些后悔自己的仁慈。
无畏军打扫完战场后,便又再次返回盏流城。原本城中商户见到吴亘等人离开,正弹冠相庆,将无畏军搜寻的粮草拿来私分。忽然看到吴亘等人骑着高头大马回来,如何不知程家的人败了,乖乖的将刚抢的物资又吐了出来。
而且更可恨的是,那个程节、原本与他们一样的卑**商户,此时拎着个大斧,正趾高气扬的跟在队尾。
程节熟悉盏流城中情形,在他的热情带领下,无畏军翻箱倒柜,从一些隐蔽之处又找出来不少的粮食、药草,还有一些人私藏的珍贵丹药。
面对众人愤怒的目光,程节却恍然未觉,借机不知往自己怀里塞了多少金银,以至于腰围都粗了一圈。
在城中歇息一日,吴亘便下令离开。这次程家吃了不少亏,说不得会举全家之力报复,倒不如见好就收。反正这次粮食和脚力都充足,足以在山中多行些日子。
将受伤的兄弟扶上马,一行人再次踏入了茫茫群山之中。
虽然路依旧难行,但有了马儿,毕竟节省了不少的体力。
就这样,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走了一个月,偶尔才会出山“采买”一些物资。沿途之人看到这支奇怪的队伍,皆是热情的主动奉上,连一文钱也不要的,更不要说出兵缉拿,巴不得这帮人赶紧离开。
是这些家族怕无畏军吗,有些,但更重要的是这些家族充分认识到,动无畏军,所失比所得大上不少。任何一个成熟的族长,都不会为了呼兰家一个庶出之子的面子,而丢这么大的里子。
吴亘心中自是晓得其中道理,每次借东西,都是适可而止,维持在一个让这些家族可以接受的程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