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不定,随时可能被牧人老爷们剿杀,何时才能成势。在两豨村,起码有的吃,有的穿,此种境遇,不比你们好上百倍。”有人忽然喊道。
吴亘仰头大笑,指着那人道:“人生来是为了展开双翼,扶摇直上九万里,而不是拖着锁链,如猪羊一般活于圈中。
大丈夫行于世间,生以悦我,而非他人所困,自当轰轰烈烈的死,也不愿忍耻赧颜的活。
我们无尾贼虽然弱小,但只要我们不惧死,不畏强,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人会仰视于我等。”
又有人大声道:“我且问你,无尾贼如此作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句一出,吴亘心中也是有些懵,此人说的已是有些直击本源的意思。自已总不能说,咱让神教和牧人打起来,再借机杀回天元洲、杀回北洲吧。
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吴亘往前一步,一缕阳光从屋顶的缝隙射入,正好照在其人身上。
沐浴于圣洁的阳光中,吴亘并不高大的身形也显得伟岸起来,伸出一只手指着屋顶,一脸肃穆,“我无尾贼奋不畏死,正是为了打破罩在昆天洲人族头上的牢笼,让这束光,普照于苦难众生。”
一时间,粮仓中寂然无声,所有人都望着吴亘,眼中晶莹如曜。
吴亘伸着一只手,僵硬的立于原地,眼睛被阳光刺的生疼,不知道是否该把手放下来。
张武阳腾的跳上粮垛,神色激动的冲着众人喊道:“诸位,我两豨村看似活着安逸,但我们不过是人家养在圈里的猪羊。什么两豨,不就是两条腿的猪吗。
方才大家也都听到了,只有无尾贼敢于反抗牧人、打破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枷锁。我张武阳愿意加入他们,事成更好,即使事败,起码来说,我也有选择死的自由。”
众人群情激奋起来,俱是振臂高呼,声浪几欲把粮仓的屋顶掀开。
“诸位,大家回去后,还请把方才这位吴先生所说告诉身边的人,告诉他们,我们还能有另一种活法。”张武阳大声喊道。
粮仓中的人渐渐散去,每一个离开的时候,都会看一眼那个立于阳光下,嘴角带着一丝温润笑意的青年。
等所有人离开,吴亘才长出一口气,从粮垛上跳了下来。背后,已是汗水淋漓。说实话,就是与人打一场,也比做这种事来得更为容易。
一时之间,吴亘有些后悔没有把杨正带了过来,他出身皇家,做这种事更为得心应手。
在张武阳的陪同下,吴亘干脆直接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