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挥,倒也豪迈。
赵陵笑眯眯看着这位豪气十足,仿佛一切掌握于手的兄长,倒也不怀疑他的承诺。赵霖戈虽然粗鲁悍戾,但相比一些皇家子弟来说,已是相当不错,起码来说心机较少,也能信守承诺。
想到此处,赵陵忽然低声问道:“皇兄,当年青鱼案一事,你可曾参与。”
赵霖戈眉头一皱,亦是一脸晦气,“当年我与赵霖宸斗的厉害,赵霖宸因急着上位,动了歪心思,只不过父皇仁慈,不忍处置,才将他幽禁起来。
他一倒霉,结果又有一些人以为是我下的手,可我真没干哪,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落。”
赵陵想了想又问道:“有没有可能是长公主和荣魁他们呢。”
赵霖戈扭头死死盯着赵陵,后者却是毫不畏惧,只得叹了口气,“我也有过这怀疑,只不过多次询问,二人俱是不肯承认。
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与我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倒是妹妹一直真心帮我,往后皇兄还要多多依仗于你。”
赵陵莞尔一笑,“放心,我的心始终是与皇兄在一起的。”
等离了二皇子的府邸,赵陵掀开车帘,默默看着越来越小的朱漆大门,神色复杂难明。
车子并没有返回住所,而是七转八转,拐入了一条荒僻之路,停在了一处磨坊前。将车夫支到远处,等了许久,却无一人到此,只是偶有飞鸟经过。
“要不要下来走动走动,人是不是不来了。”向起扭头低声问道,言语中颇为关切。
“不必了,等。”赵陵言简意赅,语气生硬。
向起微微叹气,只能默默立在车前。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传来,有一辆黑色的马车从巷角出现,却是直奔赵陵的所在。
向起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冷冷注视着驶来的马车。
黑色马车驶到赵陵车前,缓缓停下,车上的人没有下车,也没有掀起窗帘。一名护卫与向起相对而立,彼此间隔了几步的距离。
“赵霖戈准备还是要用巫蛊之术对付赵霖宸和吴亘,他有些着急了。”赵陵的声音在帘后响起。
“那个叫什么吴亘的小子竟然没死,倒也是命大。这次荣魁下了这么大的血本,竟然落了个空。”黑色马车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