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将行走于其中的一切吞没。一般来说,无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踏入雪原,但吴亘没有法子,入口关闭的时间是死的,若是不走一趟雪原,终是有些不甘。
行走了一月,太阳终于不舍的沉入了地下,天地间变的黑暗起来。天空游弋着绿色的极光,就像被人在黑幕泼了色彩,如精灵般倏忽而来,又悄然而逝。吴亘等人看着此起彼伏的极光,一股莫名的悲壮寂寥涌上心头。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置身于这片偌大的空旷天地,人不过是一粒尘埃,风过起,雪落伏,渺小的让人怀疑生存的意义。
人其实是有趋于毁灭的倾向,特别是在这孤寂的环境中,怀疑、自弃、悲观等诸种情绪叠加,难免会沉沦于其中无法自拔。
风渐渐大了起来,呼啸声穿过雪原,发出古怪的吼叫声,暴戾的声音让人胆战。成片的雪如沙石一般飞了过来,打的几人几乎立不住脚。连素来骄悍的蛟马也哀鸣着伏下身子,将头深深埋下。
吴亘只得令众人搭起帐篷,藏身于其中。将一路上舍不得喝的酒拿了出来,与众人相饮作乐。
这种时候,只有分散众人的注意力,才能保持这支队伍的稳定。要不然,时日长了,种种不谐便会自然而然滋生。说不定还未找到太初石,队伍便会分崩离析。
正在推杯换盏之间,冬青鸟忽然惊恐的挤了进来,头朝着外面嘎嘎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