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来了。
有一天,吴亘走着走着,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人事不省。众人吓的有些失措,赶紧停下休息。等吴亘幽幽醒来,对刚才的一切都已无法记起。
再往下走,吴亘只能坐在冬青鸟背上方能前行,神智已然不清,不时自言自语,有时还会露出瘆人的笑容。
水从月等人俱是有些忧虑,这支队伍,虽然吴亘平日里说话也没几个听,但没了他还真不行。
一旦他倒下了,队伍说不得就会散了。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上次五人从命族逃脱后,在面对荣奚时,队伍中明显就多了些杂音。
这段时间以来,齐合对凤儿的敲打也多了起来,不准讲一些怪话,更不准随意发脾气。看到平日里骄横的凤儿一脸委屈媳妇模样,宝象心中乐开了花,果然一物降一物,凤儿如此桀骜,就得齐合这样方正的人才能压的住。
离了沼泽,前方地平线上隐隐出现了一溜黑色,那是绵亘不知多少里的大山。这片群山青黑交加,再往上看,峰顶覆了一层白色,俨然是积年不化的冰雪。
看着在冬青鸟背上沉睡不醒的吴亘,众人都是有些担忧,以他这样的身子,能不能挺过如此严寒。
队伍一停下,吴亘便从昏睡中醒来,询问了驻足的原因。
“要不要换个方向,避开远处大山。”水从月坐在吴亘身边,面有忧色。
看了看几人,吴亘摇摇头,“还是继续往南为好,不能停,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还是要抓紧赶路。”
其实为什么一直往南,吴亘并没有与众人细说。当初在命族中,与那长尾人身的女子雕像意识勾连时,吴亘曾无意中获得一个信息,那就是在大遗洲的极南处,多有神异,连意识的主人也对那处颇有忌惮。
至于何种神异,一道神魂印记哪里能承载那么多信息,在没有明确方向的情况下,只有往南去寻那虚无缥缈的太初石。
宝象有些忧虑,递给吴亘最后一壶黄汤泉水,“你这身子行不,若是在登山时突然临产,天寒地冻的,即使你挺的下来,我那大侄子怎么受的了。”
“咳咳……”吴亘被呛的咳嗽起来,这个宝象,什么时候都在解释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既然已经决定前行,众人并没有再询问什么,护着吴亘匆匆向着远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