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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向着自家阵营蹒跚而去。很快从营中跑出几人,将吴亘扶住,连着断刀、玲珑甲都捡了回来。
待走到营帐,宇文校尉早已带人站在帐外迎候。一见到对方,吴亘艰难开口,“大人,亘幸不辱使命。”
看到吴亘凄惨模样,素来自矜有静气的宇文炎,也难得有些激动,“辛苦了,吴伍长,此战你为赵国立了大功。放心,回去后定当重赏。”
说着转身扫视周边的一众军官,“诸位,如此方是军之精锐,国之栋梁。若是我厢军人人如此争先,悍不畏死,岂惧大夏国军马。此事,当大力宣扬,让厢军人人皆知,以吴亘为楷模,奋勇争先,扬我军威。”
眼见对方滔滔不绝,俨然要长篇阔论一番,将自己树为什么军中楷模。吴亘一听就脑仁疼,身体一歪,软软瘫倒。
宇文炎上前抓住吴亘的手,一脸关切,“可是伤重的缘故,来,速速将吴伍长送回,找最好的军医救治。”闻听此言,在场的众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听这位校尉大人的放言高论。
等吴亘被人抬走,宇文炎看到诸位手下也跟着散去,不由的面色不悦,“诸位,我还有几事交待......”
在场的将领脸色一苦,只得又乖乖留下,忍受着宇文校尉的唾沫星子。
吴亘被送回大营,有校尉大人的吩咐,自然是享受到空前的待遇。好药不要钱似的上,各种佳肴美酒应有尽有,连小解都有人搀扶,让从小一个人苦日子过惯了的吴亘,着实有些不太适应。
第三天入夜,张远溜了过来。看着扔了满地的碎骨头、仍抱着鸡腿猛啃的吴亘,不由蹙眉道:“受如此重的伤,还滥吃胡喝。”
吴亘含混不清的说道:“我不管,我为厢军流过血,我为赵国......”
“行行行,打住,原本还想着你伤势如何,看来不用问了。”张远顺手抓起一条羊腿,用力扯了一口。
吴亘看了看门口,低声道:“张大老爷,能否允我回抚冥关养伤,在这里如同坐牢一样,连上个茅厕都生怕我掉下去。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我得被憋死。”
张远一瞪眼,“谁敢现在放你离去,要知道,你可是校尉钦点的厢军楷模,万一出点差错,我这个屯长还干不干了。”
吴亘哀叹一声,“这个劳什子楷模,谁愿干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