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军官取出文书和一个铜牌,文书上有郡守的大印,让吴亘摁下自己手印,自此脱离**籍,终出藩篱。
入夜,吴亘与孙宏坐于张远在定远城的小院中,沙杵作陪于一旁。
火锅沸腾,红油翻滚,桌上狼藉一片。
“来,兄弟,再闷一个,祝贺你二人鸡犬升天。”沙杵红着脸,举着一大碗酒,酒气熏天,对着吴亘嚷嚷道。
“不会说话就别喝酒。还鸡犬,再加上猪羊,我们四人岂不是成了四畜。”张远笑骂道。
孙宏早已倒在桌上,抱着酒杯傻笑。
吴亘轻笑道:“传闻古有四瑞兽,今日四畜在此,说不得千百年后,后人供奉瑞兽之时,皆是以我四人相貌为范。”
张远放下酒杯,盯着吴亘:“虽然入了中人丁籍,但却无法在军中任更高职位,不后悔?”
吴亘眼神清明,轻笑道:“何来后悔,如此结局正合我愿。倒不是故作洒脱,实在是军中规矩太多,时日长了,说不得会惹祸上身。”
张远点点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以你敢捅破天的性子,就是我也不敢把你放在身边。倒是孙宏,我想给弄到屯中。”
“别和我抢人,他可是我寨子中未来的账房先生。”
“滚,都是中人了,还是一身匪气,我看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几人连喝边聊,热闹的气息穿过窗户,竟是压住了屋外呼啸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