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蕾还是见习使时来到白塔。她是赞成废黜丹景玉座的人之一,但这并没有影响她和流蕾长久的友谊。流蕾可以接受苏荷的一些见解,虽然无法赞同。今天,她们的友谊终止了。
苏荷望向她的目光中带着警觉,最近有许多姐妹都是用这种目光看着彼此。如果换成其它时候,流蕾大约会停下来,但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像熟透的瓜一样爆开了。
苏荷是朋友,流蕾觉得自己能相信她,但她无法相信这种感觉。过些时候吧,如果有可能,她会接近苏荷,希望这是有可能的。她点一下头,就匆匆走了过去。
凌日盟住所的气氛更糟,也更凝重,像其它住所一样,这里的空房间比住户要多许多。在第一名叛徒逃出白塔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但凌日盟仍然是最大的宗派,仍然在使用的楼层里住满了姐妹。
凌日盟经常在没必要的时候也戴着长衫,而现在,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像是在挥舞旗帜般摇动她们长衫上的穗子。流蕾出现时,谈话立刻停止了,冰冷的眼睛在冰冷的寂静中盯着她。当她走过特殊花纹的地板时,泪珠状的红色嘉荣城之焰铺在白色的地面上。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踏进了敌人的领土,————此时此刻,白塔中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是敌人的领土了。
从另一个角度看去,那些猩红色的火焰就如同一颗颗红色的龙牙。她从没相信过那些关于凌日盟和伪龙的故事,但……为什么她们从没公开否认过?
她不得不问路。“如果她很忙的话,我不会打扰她,”她说道,“我们曾经是亲密的朋友,我很想和她再成为朋友。现在这种状况不能继续下去,宗派不能分裂。”她说的都是实话,现在宗派之间不仅仅是分裂,简直已经是对立了,但听她说话的那名白水江城女子的面孔就像是铜钱上的浮雕般冰冷。凌日盟内的白水江城人并不多,而能够成为凌日盟的白水江城人往往比关在笼子里的蛇更加阴冷。
“我会为你带路,守护者。”那女人最后说道,语气中没什么敬意。她带领流蕾到了目的地,看着流蕾敲门,仿佛是要继续监视流蕾的样子。门板上也雕刻着嘉荣城之焰,同样被漆成了血红色。
“进来!”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流蕾推开门,心里希望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流蕾!”乱山残愉快地喊道,“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进来!关上门坐下来!”一切都好像她们还是初阶生和见习使时那样。
乱山残已经很胖了。对于一个司吾人而言,她的个子也不算高,但她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