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季淩握了一下腰间的**,倪彪抖了抖拳头,就像刚才那只异鳞兽屈伸爪子。
银蟾女王不相信事情能如此简单,但他们很快就收拾好一切能带走的东西,房门外那两名骆驼城人也被顺利地塞进她的床底下。他们走到城堡大门时,银蟾女王紧紧拉住防尘的木棉披风,因为肩上的包袱而显得有些笨拙。
她向门卫打恭,双手一直垂到膝头,就像鹰扬教她的那样,鹰扬则向卫兵说他们全都已经立誓遵从、等待和侍奉,银蟾女王则一直在想该如何确保自己不会被活捉回去。直到他们骑着鹰扬备好的马,通过最后一道岗哨,离开霍山时,银蟾女王才相信这个计划是可行的。
当然,鹰扬大约会期待救出锡城的女王能得到某些好处,银蟾女王还没告诉其它人这已经是历史了。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这件事别人不需要知道,为这件事后悔是毫无意义的。现在,她要看看没有王座的生活可以是什么样子,而且这种生活应该远离一个太年轻、太令人困扰的男人。
“为什么你的微笑显得这么伤心?”李嬷嬷问。她拉住缰绳,让她那匹两肋瘦瘪的棕色母马靠近银蟾女王,那匹马看上去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银蟾女王的枣红马也好不了多少,他们之中没有人骑好马。霄辰人会放过鹰扬,但他们不会放过战争必须的良驹。
“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银蟾女王对自己说,然后踢了一下坐骑,强迫它装出一副奔跑的样子,追上了马季淩。
将斧柄**腰带的环扣里,子恒从墙角拿起没有上弦的长弓,将鞍袋甩到肩头,离开他曾经和小丹共享的房间,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们在这里曾经有过很多快乐的时光————大部分时光都是快乐的。
子恒不认为自己还会回来,有时候他会怀疑,是否因为曾经在某个地方和小丹有过许多快乐回忆,他就永远都无法回到那里。他希望不是这样。
宫殿走廊里的仆人们仍然穿着那种黑色的**,大约是令公鬼的命令,大约只是仆人们想不到还有别的衣服可穿,没有**,他们会感到内心不安,如同他们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而且黑色衣服似乎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令公鬼手下的毕月使也都穿着黑衣。
仆人们看到子恒时都会立刻逃走,连打恭和叩拜礼都没有。恐惧的气息从他们身上飘散出来,但这一次他们并不是害怕子恒那双黄色的眼睛,而是因为今天早上转生真龙刚刚在公开场合对这个人大发雷霆,所以在这个人身边逗留肯定是不安全的。
子恒动了动鞍袋下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