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困惑不解地盯着马鸣。李药师没有微笑,他已经很少会笑了,但他也说要留在她们身边,等以后吧!
“随便,”马鸣重新戴上帽子,“万宁,万宁!”他身边的胖子被吓了一跳,急忙把崇敬的目光从仪景公主身上移开。他还脸红了!不是吧,这女人真是个坏影响。
当马鸣转过果仁时,仪景公主的声音击打在他的背上,比早晨时更加一本正经。“你不能让他们饮酒过量,马鸣大人,有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来。你尤其不该让一个小男孩看见男人喝酒。”
马鸣咬紧了牙,头也不回地策马走过广场。阿泽在看着他。他本来已经打算警告那些人不要在这个孩子面前纵情饮酒的,特别是马远。烦死了,他真是痛恨仪景公主告诉他该做什么!
这家客栈的名字叫漠客居。看到大厅里的情形,马鸣相信这里能满足他的一切需求。高大的天花板比这栋房子的外观多了许多鲜艳的色彩。宽拱窗外挡着雕刻有藤蔓花纹的木制支摘窗,那些支摘窗在窗叶间都留着很宽的缝隙,但它们有很好的遮阳作用。
大厅里坐着不少外地人:一名留着弯曲胡子、身材细瘦的三江口人;一名矮壮的锡城古国人在长衫的胸口上挂着两条银链;其它人马鸣一时还认不出他们来自何方。一片稀薄的烟气弥漫在空气里。两名吹竹笛的女子和一个用双膝夹着一面鼓的男人演奏着一种奇怪的音乐。
最让马鸣感到高兴的是这里的女侍都很漂亮,有四张桌子上的男人在玩骰子,有一些司吾商人在玩牌。表情庄重的老板娘在向马鸣做自我介绍时自称胡三娘,她那双浅褐色的眼睛表明她并不是狐仙城人。“大人,”她朝马鸣和彬蔚一打恭,挂在她耳朵上的黄金大耳环随着她的动作不住摇晃,“漠客居愿意为您提供谦恭的服务。”
尽管这位老板**头发上已经有了几缕灰丝,她的相貌仍然相当漂亮,但马鸣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短项链上挂着一把顺天南,镶嵌着红白宝石的**柄缀在她颇有深度的胸前的沟中间,她的腰带上也有那种弯曲的刀子。但马鸣还是不禁笑了起来:“三娘夫人,我觉得自己已经到家了。”
奇怪的是,他脑海中的骰子停住了。
湘儿用一条白毛巾裹住头,从黄铜大浴盆中爬出来,缓缓地将身子擦干。那名身材丰满的灰发侍女想要为她穿衣服,但湘儿将她支开了,完全不理会她惊讶的神情和反对的话语,自己一个人穿好衣服,又在高窄的立镜前仔细地检查一遍自己的样子。
现在穿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