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走了。”丹景玉座说着,站起了身,“桑扬至少会知道我们被发现的代价。我们可能会是第一批被当众剥皮的鬼子母,而我刚刚获得了一个我觉得要的。”
让仪景公主惊讶的是,桑扬弯腰运起了她,并悄声对她说:“朋友。”仪景公主也运起了她,并用温暖的语调重复了这个词。
之后桑扬又运起了湘儿,用耳语说了一些仪景公主没有听到的话。丹景玉座也像桑扬一样运起了她们,并向她们说了“谢谢”,虽然那声音听上去既生硬,又不情愿。
至少,丹景玉座的话传到仪景公主耳中时是这样的。但她们离开之后,湘儿对仪景公主说:“她就要哭出来了,仪景公主,大约她是真心的。我觉得,我应该试着对她好一点。”她叹了口气,却又变成了一个沉闷的哈欠,“特别是自从她再次成为鬼子母之后。”说完这句话,她就睡着了,连膝盖上的托盘都没拿开。
仪景公主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将房里的一切都收拾整齐,把那只托盘放到湘儿的床底下。她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给湘儿脱下衣服,让她在床上躺舒服,但即使这样,湘儿还是没醒过来。
然后,仪景公主只是吹熄了蜡烛,靠在枕头里,望着眼前的黑暗,思考着。令公鬼想要对付穆成桂派去的鬼子母?她们会活吞了他。仪景公主几乎希望自己能找到办法接受湘儿的建议,并让这个建议能够成功。
仪景公主能指引令公鬼平安度过她们设下的一切陷阱,她相信这一点。母亲对此教过她许多知识,谢铁嘴也教了她很多,而且令公鬼会听她的。
而且,这样的话,她就能约缚他了。毕竟,她还没等到戴上长衫就已经约缚了瑶姬,为什么对于令公鬼她反而要等待?
仪景公主挪了挪身子,又向枕头里挤了挤。令公鬼只能等待,他在玄都,而不是独狐陈。等等,丹景玉座说他在雨师城,他是怎么……仪景公主太累了,这个想法很快就飘出她的脑海。但丹景玉座,丹景玉座仍然在隐瞒着什么。仪景公主确信这一点。
睡意袭来,也带来了一个梦。一艘船,桑扬坐在船头,正在和一个男人调情。仪景公主每次看那个男人的面孔,都会觉得有所不同。在船尾,丹景玉座和湘儿正在争斗着,两个人都想把船舵转向一个不同的方向————直到仪景公主站起来,开始管理一切。船长理所应当要保留一些秘密,以免船员们造反。
到了早晨,湘儿甚至还没睁开眼睛,丹景玉座和桑扬已经回来了。湘儿还没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