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笑猝恼怒地向前迈出一步————在枪姬众之中没有比这个侮辱更甚的了————但她立刻又停在原地。如果是穿着圣保衣,她不认为文竹能强过她,但现在她穿着裙子,她会被击败。
更糟糕的是,文竹大约会拒绝让她成为屈从者。如果一名不是枪姬众,但还没成为智者的女人攻击文竹,又被文竹打败,文竹就能让这个女人成为屈从者,或者文竹可以要求在所有能聚集起来的乌孙楼兰面前鞭打鬼笑猝————这个羞耻没有被拒绝成为屈从者大,但也绝不算小。
更糟糕的是,无论鬼笑猝是否打赢,鬼斯兰肯定会找一种手段让她记得她已经离开了枪矛,这种手段会让她宁愿让文竹在所有部族面前鞭打十遍。在一位智者的手里,羞耻比刀子更锋利。文竹连一根肌肉都没动,她像鬼笑猝一样清楚这些。
“你们终于只是盯着对方了,”蛮骨懒懒地说,“总有一天,我要学会你们的手语。”
文竹瞥了他一眼,发出清脆的笑声:“你穿上裙子一定很漂亮,铁狱众,我等你来加入枪姬众。”
当文竹转开视线时,鬼笑猝放松地吸了一口气。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首先移开目光还能维持自己的骄傲。她自然而然地开始晃动手指,这是所有枪姬众第一个学习的手语,也是新枪姬众使用得最多的手语————我亏欠你的义。
文竹马上发出响应————很小的,枪之姐妹。
鬼笑猝露出感激的微笑。文竹没有把小指勾起来————那是嘲笑的意思,它经常会被用在放弃枪矛却又想装作仍然拥有它们的女人身上。
一名湿地人的仆人沿走廊跑了过来,鬼笑猝努力保持着表情的平和,但心底仍然泛起了对于终生侍奉别人的厌恶。她向另外一条路走去,这样就不必和那名仆人擦身而过了。
杀死令公鬼会实现一个义,杀死她自己会实现第二个,但这两个义都让彼此的解决手段无法实行。无论智者们说了什么,她一定要找出办法来实现这两个义。
令公鬼才将烟草塞进他的短铜烟锅里,文竹从门口探进头来。还没等她说话,一名穿着红白色**,气喘吁吁的圆脸男人已经从她身边挤了进来,一下子跪在令公鬼面前,让文竹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真龙大人,”那个男人仍然喘息着,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宫里来了黄巾力士,足有三个!我们给他们奉上了美酒和其它招待,但他们只是要见转生真龙。”
令公鬼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一些,他不想吓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