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袋上钻出洞的目光盯着湘儿。开砂似乎又走神了,视线完全不在湘儿身上。M.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跟你们说了,”湘儿叹息一声,“嗯,都向鬼子母说了。”实际上是她知道的所有不会伤害令公鬼的事————大致只有令公鬼在小的时候的样子————她想让鬼子母们将令公鬼看成一个普通的人,而不是一名能够导引真气的男人,想对转生真龙造成这样的效果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要生气,”黛兰娜严厉地说道,“也不必慌张。”
湘儿将茶杯放回托盘上,用裙子擦了擦手腕。
“孩子,”开砂的声音里充满了怜悯,“我知道你认为你已经说了自己知道的一切,但黛兰娜……我无法想象你会故意隐瞒……”
“为什么她不会?”黛兰娜喊道,“生在同一个村子里,照看他长大,她对他的忠诚大约比对白塔的更多。”那种剃刀般的目光又落回湘儿身上。“告诉我们一些你以前没说过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所有的故事,姑娘,所以我会知道你话中的真伪。”
“试一试,孩子,我相信你不想让黛兰娜发火,为什么————”开砂被另一阵清嗓子的声音打断了。
湘儿希望她们认为自己手中茶具的碰撞只是因为她的慌乱,她必须用畏惧。不,不算是畏惧,但至少是一种担忧,掩饰住她的愤怒。虽然鬼子母总是教导她要认真倾听她们的话,但这样往往不会知道她们真正的意思。
反倒是不那么认真地领会时,大约还有机会听懂她们的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对付鬼子母的。这两个人从没真正地说出她们认为湘儿有所隐瞒,她们只是想吓唬她,找机会从她嘴里抖一些东西出来。她不害怕她们,嗯,不是很害怕,她只是非常愤怒。
“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湘儿小心地说道,“他会毫不争辩地接受对他的惩罚,只要他认为那是他应得的;但如果他认为他没有错,他就会寸步不让地反抗。”
黛兰娜哼了一声:“这个你对所有听你说话的人都提到过,说些别的,快点!”M.
“你可以引导他,或者说服他,但他不会被推动。他会死死地站稳脚跟,如果他认为你————”
“这个你也说过。”黛兰娜将双手叉在粗腰上,俯下身,平视着湘儿的双眼。湘儿几乎希望盯着她的还能是柳若邻。“说些你没有对独狐陈每一名厨子和洗衣工说过的事情。”
“试一试,孩子。”开砂说道。令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