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将变得很遥远,只要他将注意力完全内敛————有点像他准备拥抱阳极之力时的样子。奇怪的是,这种行为理当让他与上清之气极度靠近,但它却和上清之气没有任何关系。鬼子母也是这么做的吗?他从没见过一位鬼子母出汗,不是吗?
令公鬼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他竟然在思考鬼子母是否会出汗!大约他还没疯,但他确实是个榆木脑袋的傻瓜。
“难道我说了什么很有趣的话吗?”李义府用指节拨着胡子,冷冷地问。一些枪姬众也以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她们在努力理解湿地人的幽默。
令公鬼不知道李义府是怎么保持镇定的。今天早晨,一个谣言传进了宫里————边境国发生了战斗,是边境国之间的战斗。
旅人的故事如同雨后的杂草,但这个讯息是从北方传来的,向人们讲述这件事的商人们至少去过嘉荣城。谣言里没说到战斗发生在哪里、有谁参加,有可能战斗就爆发在滕州。
李义府自从几个月前离开滕州后,至今还没从家乡得到任何讯息。但是他不为所动,仿佛这些谣言只是在说边境国的酿瓜价格上涨了。
当然,令公鬼也不知道红河出了什么事————大约这些日子里的传闻中,西方发生的一场起义涉及到他的家乡,或者那只是无意义的谣言————但红河之于他和滕州之于李氏是不一样的,他已经抛弃了红河。
鬼子母到处都有眼线,他也绝不会赌一个铜子说弃光魔使没有细作。转生真龙对那个抚养令公鬼长大的小村子没兴趣,他的志向早已超出了那里。
如果他不这样,思尧村就会变成敌人用来对付他的人质。反正,他不会再为那里忧心忡忡了,抛弃了就是抛弃了。
如果我能找到一条路逃避我的命运,我有资格走吗?这是他自己的想法,不是真龙的。
他突然感到肩部传来一阵模糊的疼痛,但他还是保持着轻快的语气:“请原谅,李氏,我突然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过我一直在听你说话。你是在说玄都已经人满为患了,虽然有人会因为害怕我是伪龙而逃走,但又有两倍的人因为相信我是转生真龙而涌进来。是吧?”
李氏语焉不详地咕哝了一声。
“还有多少人是为了其它原因而来的,令公鬼?”沙达奇是令公鬼见过的最高的人,他比令公鬼高出了一掌以上。
他与李氏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对比,李氏比除了沙木香之外的任何枪姬众都要矮。沙达奇的深红色头发里已经出现了大片灰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