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景公主叹息一声,走过去把门打开,没等她来得及说一个字,谢铁嘴已经冲进车厢来,上身只穿着一件满是褶皱的中衣,下摆还没塞进裤子里。
谢铁嘴用双臂抱着什么东西,那是用他的披风裹住的一个人,只有一只女人的赤脚从披风里露了出来。
“她正好在那里。”李药师在谢铁嘴的背后说道,听他的口气,仿佛李药师并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两个男人都赤着脚,李药师甚至还裸着上身,露出一片消瘦、无毛的胸脯。“我醒了一下,她就突然出现在那里,身上就像她出生时一样**,然后又像一张被割下来的渔网般倒在地上。”
“她还活着,”谢铁嘴将那个用披风裹住的身体放在仪景公主床上,“但已经快死了,我几乎听不到她的心跳。”
仪景公主皱起眉,将披风掀开一点,发现自己正盯着瑶姬的脸,那张脸已经变成非常可怕的青白色。
湘儿僵硬地从对面的床上爬下来,跪在这个不省人事的女人身边,脸上还挂着泪水,但她已经不再哭泣了。
“她还活着,”湘儿喘息着说,“她还活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两个男人面前只穿着衬衣,但她几乎没有瞥他们一眼,只是在嘴里说着:“把他们轰走,仪景公主,有这些笨羊盯着,我什么都做不了。”M.
仪景公主急忙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谢铁嘴和李药师转动着眼珠彼此对望着,微微摇摇头,但还是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
“她是……一位朋友。”仪景公主对他们说,现在仪景公主觉得自己仿佛正毫无知觉地飘浮在梦境里。这怎么可能?“我们会照顾她的。”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不要把这件事对任何人说。”
当仪景公主关门的时候,两个男人望向她的目光几乎让她满脸通红。他们当然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件事,但有时候,男人们就算是最简单的事情也需要提醒,哪怕是谢铁嘴。
“湘儿,苍天在上,这是怎么回事?”仪景公主转过身,立刻闭上了嘴,太一的光晕已经包围了跪在床边的那个女人。
“我不会放过她的!”湘儿一边低声吼着,一边猛烈地导引真气着上清之气。“为了她所做的一切,让她永远落在火海里吧!”
仪景公主辨识出那股能流的编织是为了进行治疗,但辨识就是她的能力极限了,她无法模仿。
“我会找到她的,瑶姬。”湘儿喃喃地说道。编织中主导的是纯阴之气,也融入了水之力和风之力,甚至还能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