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谷子咆哮道:“昨天晚上,你们的一个村子被黑水修罗几乎彻底摧毁了!等着它们来杀你们吧!到时候,你们会希望你们的母亲从没嫁给你们的父亲!”
胡隐遥厌倦地比了一个手势,要他住口,就好像一头经过严格训练的猛犬听从主人一样,但南谷子的话已经让锡城人陷入了沉默。
“哪个村子?”沈青阳的声音里既有威严,又有困扰,“我们都认识望山,或者是迁安集的人。”
“望山没有受到侵袭,”胡隐遥回答,“迁安集的状况也还不清楚,今天早晨,一名骑兵向我报告,三湾渡口已不复存在了。如果你们在那里有朋友的话,有许多人确实逃过了河,过了河。”他的脸在这时突然绷紧了,“我自己也损失了将近五十名优秀的士兵。”
这个讯息造成了一些不安的议论声,没有人喜欢听到这种事,不过,这里的人并不认识三湾渡口的人,他们很少会去那么远的地方。长孙彦催马向前走去,黑公马伸头去咬快步。子恒拉紧坐骑的缰绳,不让两匹马打架,但长孙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三湾渡口?”他不动声色地说,“黑水修罗昨晚攻击了三湾渡口?”
胡隐遥耸耸肩:“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吗?看来黑水修罗终于决定攻击村庄了,你们接到警告,建立了这些防御,这真是你们的运气。”他的目光越过尖木栅栏和人群,落在子恒身上。
“昨晚那个叫夏司命的人在三湾渡口吗?”长孙彦问。
子恒转头盯着他,他不知道长孙彦竟然会认识冷子丘,或者是现在的这个夏司命。但人们总是会传播各种讯息,特别是当他们知道一个卖货郎成为白袍众的贵人回到这里的时候。
胡隐遥的反应就像这个问题一样奇怪,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和他望向子恒时一样的恨意,脸色却变得苍白。他用手背擦了一下张开的双唇,仿佛忘记了戴在手上的铁手套。
“你认识夏司命?”他在马鞍上向长孙彦倾过身子。
长孙彦却只是随意地耸了耸肩:“我到红河之后,就经常看见他出现在各个地方,一个看起来很不正派的家伙,那些跟着他的人也好不了多少。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如果碰上黑水修罗的袭击,肯定只能打败仗。他在那里吗?如果是,那他很可能会丢掉他那条蠢命,如果不是,你最好把他带在身边,好好看紧他。”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胡隐遥厉声喊道,“我也不在乎!我到这里来不是要谈论夏司命的!”他猛地伸出手指向子恒,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