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白天的时间都用在路上,”欧阳誉说,“沿大路走速度还会快些,但从那里走有可能被白袍众看到,更有可能某些人会为了赏金而去向白袍众报告。”
令老典点了点头:“我们在这条路上也有朋友,预计中午会到达汪寿寺的庄子,在那里可以让马喘口气,我们也可以歇歇腿。这样到望山的时候,还会有足够的阳光能看清东西。”
“光线总是够的。”子恒不在意地说。无论是在多么微弱的光线里,他都有清晰的视野。
他在马鞍上转过身去看那片农庄。被放弃了,却没有被烧毁,他也看不出被劫掠的痕迹。窗户里依然挂着窗帘,窗户也没有一面是破碎的。黑水修罗喜欢打碎东西,一片空屋无疑是一种邀请。大麦和豆子田里长满了杂草,但庄稼并没有遭到践踏。ωωw.
“黑水修罗有没有攻击过思尧村?”
“不,它们还没有,”欧阳誉带着庆幸的语气说道,“这么做对它们可不是件轻松的事。人们在那个冬日告别夜之后已经学会了时刻保持警戒,每一扇门边都有一张弓、一根矛,或是其它武器。而且,白袍众的巡逻队每隔几天都会去一次思尧村,虽然我很痛恨这样承认,但他们确实压制了黑水修罗。”
子恒摇了摇头:“你知道这里大概有多少黑水修罗吗?”
“就是一个也太多了。”欧阳誉嘟囔着。
“大约有两百,”令老典说,“大约更多,大概几百之数。”欧阳誉听了他的话,显得很是惊讶。
“仔细想想,欧阳誉,我不知道白袍众杀死了多少,但那些护法说他们和鬼子母杀死了将近五十,还有两个犼神七煞,但这样也没有降低农庄被烧毁的速度。我觉得,它们的数量只能更多,你说的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他的同伴不高兴地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它们没有进攻思尧村?”子恒问,“如果有两三百个黑水修罗在深夜发起攻击,它们完全可以烧毁整个村子,并在望山的白袍众有所察觉之前逃走。攻击迁安集对它们来说就更容易了。你说过,白袍众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
“运气,”欧阳誉喃喃地说,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扰,“就是这样,我们的运气不错。还有什么可能?你想说什么,孩子?”
“他想说的是,”小丹催马走到他们旁边,“这种状况一定有它的原因。”
燕子比红河马要高,所以这个姑娘可以平视令老典和欧阳誉的眼睛,她坚定地望着他们,“我见到过黑水修罗劫掠滕州的惨状,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