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谷子就要容易控制得多。但还不是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些士兵看见他经过,尊敬地向他点点头。
他向他们呲了一下牙齿,他们会把这种表情当成是友善的微笑。真是工具,傻瓜。
他的目光饥渴地掠过那个囚禁着犯人的帐篷。他们可以等着他,再过一段时间,不会太久了。不管怎样,他们只是一碟小菜而已,诱饵。他在楚江家农庄的时候本当克制一点,但楚江竟敢当面嗤笑他,当他宣布澄遥娘子的儿子是魔尊的爪牙的时候,她称呼他是满脑子脏东西的疯子。好吧,他们现在知道了,尖叫和大火是他们应有的教训。他暗暗地发出阴森的笑声。小菜一碟。
他能感觉到他所痛恨的其一就在南边的某个地方,在思尧村。哪一个?这没关系,令公鬼才是惟一真正重要的。如果那是令公鬼,他一定会知道的。谣传还没有引起令公鬼的注意,但他迟早能得到讯息。夏司命因为强烈的欲望而颤抖。他一定会来的。
更多的传闻一定已经透过胡隐遥在三湾渡口的士兵传播了出去,更多关于锡城人遭到劫掠的讯息会流入令公鬼的耳朵,烧灼他的神经。先是令公鬼,然后是白塔,他们要偿还从他手中抢走的东西,拥有那一切是他的权利。
一切事情原本都被安排在一起,如同精细的沙漏,即使有胡隐遥在旁掣肘也不算什么,直到那名新来者伴随着他的仆厮鬼出现,才出了问题。夏司命用枯瘦的手指抚过油腻的头发。为什么他的梦仍旧不属于他自己?他不再是个傀儡了,魔达奥和弃光魔使,即使是魔尊本尊也不再能控制他。现在,他是操控丝线的人,他们没办法阻止他,也不能杀死他。ωωw.
“什么都不能杀死我,”夏司命喃喃地说着,怒容满面,“杀不死我,我从黑水修罗战争一直活到了现在。”至少他的一部分是这样。他发出刺耳的笑声,他听到了自己咯咯的笑声,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很疯狂,但他不在乎。
一名年轻的白袍众军官朝他皱了皱眉,这一次,夏司命呲出的牙齿里没有笑意。这个脸上刚刚长出茸毛的小伙子后退了一步。夏司命鬼祟地快步走了过去。
无数苍蝇在他的帐篷里来回飞动,恼恨和怀疑的目光都会躲开这里。这里的白袍众是肮脏的,但他们的剑同样锋利,他们会毫不犹疑地服从他的命令。胡隐遥认为这些人仍旧是他的手下,天愚上尊也这么想,相信夏司命是他驯服的仆从。真是傻瓜。
猛地将帐篷的帘子甩向一旁,夏司命走进帐篷,开始检查他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