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钩镰枪指向南方。
一名女子将手放在鹰勾鼻男人的手臂上,低声说了些什么,其它人不停地点着头。最后,鹰勾鼻男人也点了点头,虽然脸上仍然带着不情愿的神色。
她很漂亮,深色头巾边上能看见几绺黄褐色的头发。这时,她转过头望着沙撒,开口说道:“我们没有迷路。”她的目光忽然变得很专注,仿佛是第一次看见他,双手下意识地拉紧了头巾。
沙撒点点头,他也不认为他们迷路了。流浪沙人一般都会尽力避开任何帐篷里的人,即使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只有在流浪沙人陷入绝望,从其它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帮助的时候,才会来找他们,而这样的状况屈指可数。
“跟我来。”从那些山丘到他父亲的帐篷有一里的路程,低矮的帐篷立在山坡上,有些地方还覆盖着最近一次的落雪。他们的人都谨慎地望着这些来访者,不过并没有人停下手边的事情,无论是烹饪、护理武器,还是与孩子们扔雪球。
沙撒为他的氏族感到骄傲,他们有差不多两百个人,是分散在马车北边的十个营地中最大的。不过,流浪沙人似乎并没有很注意他们的营地,流浪沙人的人数要远远超过楼兰,这让他感到非常不悦。
沙鲁从他的帐篷里走了出来,他的个子很高,头发已经变成了灰色,面色冷峻。人们都说,沙鲁从不会笑,沙撒就从没见过他的笑容。也许在沙撒的妈妈死于热病之前,他曾有过微笑,但沙撒并不相信这种猜测。
黄发的女子名叫漠玲,她向他们述说的情况和沙撒预料的非常相似。流浪沙人和一个村庄进行贸易,那是一个有原木围墙的村庄,村子里的人在晚上又偷偷溜到流浪沙人的营地,带走了白天进行贸易的物品,而且带走的远不止于此。
流浪沙人总是以为他们可以信任住在房子里的人,总是以为道会保护他们。死亡的名单上列出了几位父亲、首兄弟和一位母亲。被俘者的名单里有几位日和姐妹,一位姐妹母亲,一名孩子。
最后的这个被俘者让流浪沙人吃了一惊,漠玲痛苦地说出,那是她的一个五岁的孩子,从小就被带走,由别的女子抚养。沙撒更仔细地审视着这名女子,心里暗暗给她的年纪加上了几岁。
“我们会把他们带回来。”沙鲁向她保证,他拿起一捆钩镰枪,将它们插在地上。“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留在我们身边,不过那样你们就要保卫你们自己和我们剩余的人。如果你们留下,你们就永远也不会被允许回到那些马车中间去了。”鹰勾鼻男子听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