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听说过,岁月的侵蚀无法影响鬼子母。她们有多大年纪了?她们看到了什么?她们是否还能记得,他的大父拉布尔第一次在龙墙中找到黄巾力士聚落,并开始和他们做点生意?
或者,也许在拉布尔的祖父莫洛温率领厌火族人杀死那些穿着铁衫、跨过龙墙的人时,她们就已经是鬼子母了?鬼子母用眼睛望向他,一双是锐利的碧色之瞳,另一双是深深的棕黑色之眸,这是他首次见到黑眼睛。
它们似乎看穿了他的颅骨,一直看进他的脑子里。他知道她们已经选定了他,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两道目光,它们让他觉得鬼子母对他的了解比他对自己的了解还要多。
一名憔悴的白发男子走出了流浪沙人的队列,如果不是背驼了,他的个子一定很高。他的身侧还跟着两名灰发的妇人,看上去像是两姐妹,有着同样深陷的碧眼睛,看东西时有着同样将头侧向一边的习惯。其余的流浪沙人都不安地盯着地面,不愿去看其它的楼兰,但这三人与众不同。
“我是大衮,”那个男人用有力而深沉的声音说道,深邃的大眼睛和其它所有楼兰人一样镇定自若,“她们是鬼漠丹和沙那丝。”他指了指身边的妇人,“我们代表昆莫和祁连间发言。”
巴赫拉米身边的人群中传出一阵低声的议论。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不喜欢流浪沙人宣称自己为楼兰族群。
“你们为什么召集我们到这里?”他问道,虽然承认受召而来让他感觉舌头像被烙铁烫过了一样痛苦。
大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为什么你们不带上一把剑?”这个问题引起一阵恼怒的低语声。
“因为,这是被禁止的!”巴赫拉米吼道,“即使是流浪沙人也应该知道这一点。”
他举起手里的矛,碰了碰腰间的**,背后的弓,“这些武器对于一名战士来说足够了。”低声的议论变成了赞同与附和,其中一些声音还来自几个曾经发誓要杀死他的人。
当然,如果有机会,他们绝不会手软,但他们同意他的话,而且,他们看起来很愿意让他代表他们说话。
“你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禁止。”鬼漠丹说。
沙那丝接口道:“有太多的事情你们不知道,但你们一定要知道。”
“你们想要什么?”巴赫拉米问。
“你们,”大衮的目光扫过这些楼兰,“领导你们的人必须来昆莫,学习我们来自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不能佩剑,无法学习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