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你和我。”子恒朝斧头咆哮道,“朝我来吧,看看谁会**掉!”在他体内,他的一部分发出撕心裂肺的笑声。会疯掉的人应该是令公鬼,而在这里,我却和一把斧头说话!令公鬼!看来我要比你先一步变成疯子了!
他将斧头推到距离门口一步以外的地方,牙齿因为用力过度而龇出唇外。这件武器震颤着,持续不断地冲向他的身体,他几乎能感觉到它对鲜血的渴求。怒吼一声,他猛地将斧头的弯刃转向自己,同时向后退去。如果这把斧头真的是活的,当它劈向子恒的头颅时,子恒确信自己会听到一声胜利的嗥叫。
在最后一瞬间,子恒将身体转向一旁,让斧头从他面前冲过。随着重重的一击,斧刃埋进了门板里。
子恒感觉到那种生命—他没办法想像那还能被称为什么—从斧头里消逝。缓缓地,他将手移开。斧头停在了它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镔铁和硬木。看起来,这扇门现在是一个放置它的好地方。子恒用一只颤抖的手抹去脸上的汗水。疯狂,这简直是自己遇到过最疯狂的事了。
突然间,他意识到小丹不再喊叫和敲打了。拔开门闩,他匆忙地拉**门。一道弧形钢刃穿出厚木门,在饰锦走廊的灯光下闪烁着森森寒光。
小丹站在那里,高举的双手还保持着要敲击门板的姿势,睁大的双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慢慢地,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再一寸,”她虚弱地说,“就……”
忽然哆嗦了一下,她扑倒在子恒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热烈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子恒的脖子和胡子上。姑娘一边吻着,一边语无伦次地嘟嚷着。但几乎就在转眼间,她又将子恒推开,双手焦急地在他的胸口和胳膊上来回**。“你受伤了吗?你是不是受伤了?它有没有……?”
“我没事,”子恒抓住她,“你呢?我不是想吓你。”
她凝望着他:“
M.真的?你没有受伤?”
“完全没有,我……”姑娘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脸上,让他觉得自己听见铁锤敲在铁砧上的声音。
“你这个满身是毛的傻瓜!我以为你死了!我害怕它会杀了你!我以为……!”她的话停在了半截,她抽向子恒面颊的手也被子恒抓在半空中。
“请不要再这样做了。”他平静地说。姑娘凌厉的一击让子恒的面颊火烧一般疼痛,他觉得自己的下巴会疼一整晚。
子恒轻柔地搂住她的腰,彷佛是自己怀里的一只小鸟,她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他的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