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低声说道,“也不要任何鬼子母们的帮助。”
她歪了歪嘴唇:“随你。”
他们立刻上马向西而去,留下身后的门石。没有人有意见,令公鬼更不用说。他已经耽搁了太久,他只希望,保佑他不要太迟了。
半夏身穿白裙,盘脚坐在床上,在手掌上用紫霄碧气的流动编出三个产生光球的印。按照规定,在没有至少一个见习使在场的情况下,是不容许她做这种事的,不过,此刻正在小地窝炉前两眼冒火来回踱步的湘儿,毕竟的的确确戴着颁发给见习使的巴蛇戒指,穿着裙摆上镶七色裙边的白裙,尽管她还没有获得教导任何人的准许。而且,在过去的十大半个月里,半夏发现自己无法抵抗这种引导的诱惑。现在的她已经了解,接触阴宗是多么容易。她时刻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等待着自己,就像香水的气味或者丝绸的触感一样,吸引她,吸引她。一旦她真的去触摸它了,那么她多半不能阻止自己去引导,或者说,连尝试阻止都难。她失败的次数几乎跟成功一样多,但那只能刺激她继续尝试。
这常常令她害怕。对引导的渴望使她害怕,当她不引导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单调和沉闷也是。她很想不顾把自己力量烧毁的警告而把它全部汲取,这种欲望是最让她害怕的。有时候,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来过嘉荣。然而,这种害怕并不能阻挡她太久,就跟那种害怕被鬼子母们或者除了湘儿以外的任何见习使逮到的害怕一样。
不过,在这里,她自己的房间里,足够安全了。紫苏也在,坐在一张三脚凳上看着她,不过,她对紫苏的了解使她相信明是绝对不会去打小报告的。她觉得自己很幸运,来到嘉荣之后交了两个好朋友。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所有学徒的房间都是这样的。只要迈三小步,湘儿就能从一堵刷了白石灰的墙壁走到另一堵前面;湘儿自己的房间比这大得多,不过,因为她在其他见习使之中没有交到朋友,所以当她需要跟人谈谈的时候都会跑到半夏这里来,就算像现在这样,她其实什么都没说,也一样。窄小的炉膛里,细小的火簇轻易就能挡住临近海湾的第一丝秋凉,只是,半夏很肯定到了冬天时,它的效果就不会这么好了。最后一件家具是一张小小的书桌,她的行李要么整齐地挂在墙上的一排钉子上,要么就放在书桌上方的一个矮架子里。学徒通常都忙得没什么时间呆在自己房间,不过今天是假日,是她和湘儿来到巫鬼道之后遇到的仅有三个假日之一。
“今天楚狂跟退魔师练习的时候,巧姐看着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