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那些男女在他们手中死去,他们不遗余力,当然,这是因为,没有人可以杀害血管里流着卫符的鹰翼之血的人。如果女皇必须下令处死这样的人,那不幸的人将会被活着放入一个丝袋,挂在大虫渠鸟塔上,直到它腐烂为止。像你这样的人,是得不到这种待遇的。在岳良的九月宫,你这样的人将会因为一个错误的眼神、一句失言、一个念头而落到诇谍手中。你仍然渴望吗?”
罗汉果设法让膝盖抖了抖:“我只希望侍奉和忠告,节度使大人。我知道许多可能有用的事情。”他暗自盘算,这个岳良的什么宫听起来像个能为他的计划和技巧找到肥沃土壤的地方。
“在我回到宵辰之前,你要用你的家族和家族传统故事来取悦我。在这个上天遗弃之地,找到第二个能取悦于我的人真让人松一口气,就算你们俩人如我怀疑般都在撒谎。你可以退下了。”
再没有别的话,但是那个头发接近白色、穿着几乎透明的袍子的女子又出现了,快步走到大节度使跟前跪下,低着头,用一个漆盘送上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M.
“节度使大人,”罗汉果说道。那个梳辫子汉子,冲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但是他挣脱了。当罗汉果鞠下他有生以来最深的一躬时,汉子抿紧了嘴唇。他又一次暗想:我会慢慢杀死他,就这么办。然而嘴上说的却是:“节度使大人,我的身后有追赶者。他们意图夺去神霄玉府伏魔令。是妖魔邪祟,也许更糟,节度使大人,他们最多只比我晚一两天。”
聂师道用长指甲手指捏着那只薄杯子,啜了一口里面的黑色液体。少有妖魔邪祟能在宵辰存活。那些能熬过真相拷问的都落在刽子手的斧头下了。
“跟妖魔邪祟见见面也许很有趣。节度使大人,他们很危险。他们带着黑水修罗,由一个自称令公鬼的人带领。那是个年轻人,然而他与这些妖邪的关系得让人难以置信,善于撒谎和诡计。在很多地方,他声称了许多身份,但是,黑水修罗总是随着他的出现而出现,节度使大人。黑水修罗总是会出现并且杀戮。”
“黑水修罗,”聂师道沉思道,“宵辰没有黑水修罗。不过,暗夜军队还有其他盟军。其他妖怪。我常常猜想,矔疏是否可以杀死黑水修罗。我会叫人防备你说的黑水修罗和妖魔邪祟,假设他们不是另一个谎言。这个土地无聊得让我疲倦。”他叹了一口气,嗅了嗅杯子散发的气味。
罗汉果任由皱着眉头的仆人把自己拉出房间,甚至几乎没去听那龇牙咧嘴的教训说,如果他胆敢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