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停下来吞了吞口水,“如果我们不告诉她,可能我们会继续做这样的梦。有没有耗子也罢,噩梦总是好过丢了小命,你记得渡口那里的事吗?吉凶难料之间,我觉得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好了。”
“好吧,”令公鬼当然记得渡口的事,那事现在想起来还让人心有余悸,还有,纯熙夫人的威胁。“但是,那好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了,好吧。”
“子恒也不会说,是不是?”马鸣继续道,脚趾点着地面,“我们得回去找他。如果他没管住自己的嘴巴,那么我敢打赌,她会猜到我们都做了这个梦的。事不宜尽,来吧。”他积极地开始往人群里挤。
令公鬼站着,看着马鸣的背影,直到马鸣转回来拉他,碰到他的手时,他眨了眨眼,这才跟着走。
“你怎么啦?”马鸣问道,“我看你神情恍惚,你是睡昏头了吗?”
“我比没睡觉还要难受,我想,我伤风了。”令公鬼回答。他的头紧绷绷,空荡荡像一面大鼓。M.
“回到客栈后你可以喝些热汤,发一发身就轻松了。”马鸣建议道。他们一边走着,马鸣一边不时地跟他聊天。
令公鬼很费劲地听着,还不时地回答一两句,但这对他来说都很困难。他并不是累,也不是困,就是觉得自己的意识在飘荡,无法集中精神。过了一会,他发现自己跟马鸣说起了紫苏。
“一把镶着七颗红宝石的**,呃?”马鸣说道,“一定值不老少的钱。我不知道那个眼睛是什么。你确定她不是虚构出来的?我觉得如果她真的是个卜筮师的话,应该知道这些东西的意思才对。”
“不是这样的吧,她没说她是个卜筮师,”令公鬼回答,“我也觉得她没有幻视。你忘了吗,我们洗完澡的时候,看到纯熙夫人在跟她说话呢。她们之间是应该是认识的,她也知道纯熙夫人是什么人。”
马鸣朝令公鬼皱了皱眉:“不是说不要用这个名字吗?”
“是的。对不起,是我一时失口。”令公鬼喃喃道,双手搓着头。要集中注意力真难。
“你脸色真差,我看你真的生病了。”马鸣说道,仍然皱着眉。忽然他拉住令公鬼的衣袖停下脚步。“你看他们。”
令公鬼顺着马鸣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三条汉子身穿着打磨得银光闪闪的胸铠和圆锥状虾须盔,连手臂上的护甲也熠熠生辉,正穿过人群朝马鸣和令公鬼的方向走来。他们穿着雪一般白的长披风,左胸上有一个金色的光芒四射的日魂,一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