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动手了。”
了因脚步一顿:“你说等科举过后再动,太后不是应了?”
“她惯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说是科举后才动,没说不做部署。”沈散培仰头看向天空:“重用寒门仕子打击世家大族,历史上并不少见。天家皇亲外戚少,没了这方面的掣肘,再加上此时世家大族才露端倪,远没到树大根深的时候,太后这时候动手,说不定真能给恒朝打下来一个好局面。”
了因皱眉:“照你这般说,岂不是于怀信不利?”
“只是在人数上对寒门学子倾斜,且需多年之功,不会就不用世家子,要做得那般明显,朝臣就该联合起来和皇上过不去了。”沈散培半点不担心:“怀信只要中举,殿试刷下谁都不会是他。”
了因立刻问:“他如何说?有把握吗?”
“瞧他那样,应该有戏。”
“那就好,没白费我给他念那么多经。”
沈散培瞥他一眼:“这算不算是临时抱佛脚?”
“能抱到就是本事。”了因一抖袈裟:“我去烧柱香。”
沈散培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家里有烧香的,这里有拜佛的,真要中了这功劳也不知该算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