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歪头看人累得慌:“先皇如此雄才伟略,打下的基石这般牢固,我相信我能享一辈子太平。”
却是又把话转回到太平二字上了,沈怀信眼睛微瞠,一口气仿佛被堵在了嗓子眼。
乔雅南看乐了:“你以为我会说什么,这种事上我又能说什么。”
“我以为乔姑娘会说一些……很有深度的话,你其实常有这种时候,但是你好像并不想被人知晓这一点。”
“那我想想。”乔雅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想了想:“‘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史书上常有如此事,功劳越大……得越快,但是恒朝建国后并未血流成河,很难得,先皇不止雄才伟略,还有仁心。这么说,够有深度吗?”
“够。”沈怀信笑着端起酒碗,他记住这个教训了,以后不能这么问,还是得等乔姑娘无意中自然而然的表露出来:“第三口要敬什么?”M.
“这第三口,就敬你我吧。”乔雅南端碗和他碰了碰喝下一口,酒已经喝掉一半了。
外边也不知发生何事,孩子们一阵欢呼,两人跟着笑起来,在这安静的一角倾听隔着一层的热闹。
“桂花里挺好的。”
乔雅南笑:“恩,挺好的,虽然离富长良心这一点远着,却也没到穷生奸计的地步。朝堂关注民生了,百姓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以后会更好的。”
“乔姑娘对此很有信心?”
“恩,很有信心。”因为这是经验之谈啊,她可是经历过一次的,乔雅南心底的优越感又冒了出来,顿时什么话都敢说了:“一个好的政策出来虽然会有一个适应期,在这个适应期里会根据各地民情有所调整,但最后一定是能落地的,因为那是百姓所需,于百姓有利。”
沈怀信低头笑了,看,不必他去问,乔姑娘自己就说了,比起之前那话的半真半假,这话才是她心底的真正想法。
不想被她看出来,沈怀信接过话道:“这次我在桂花里学到许多,回去后大伯和先生问起,我定能言之有物。”
“什么时候回去?”
沈怀信脸上的笑容顿时落了下来,离别这个话题他不想提,可他也知道无法避免。
“才八月,还早。”
“你给你大伯去信了吧?他不会催你吗?”
“他以为我在外游学,只要过年时能赶回去他不会催我。”沈怀信抬头看向天空:“毕竟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明年的大考,有人不放在心上,也有人日日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