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顺杆就上:“不知道大伯爷说的不吃亏,是怎么个不吃亏法?”
“说了不会让你吃亏自然就不会,问这么多做甚。”
乔雅南看向说话的人,她记得这位族老,初次见面时不友善的也是他,那态度就好像欠他的一样,唬唬别人也就罢了,唬她还差点。M.
“我该称呼您一声叔爷还是伯爷?”
老族长只当没看出来两人之间的不睦,给她一一介绍道:“左边是三叔爷和四叔爷,右边是六叔爷,你祖父行二。”
乔雅南起身一一见礼,最后落在针对她的那人身上:“四叔爷说问那么多做甚,那雅南少不得要把话说清楚些。”
见乔姑娘不坐下,沈怀信跟着站起来。
老族长点点头:“此事是你辛苦跑去府城找来的,后面的事也需要你去交涉,有什么要求你且说出来。”
乔雅南并不怯,真就侃侃而谈:“我们姐弟身后有大哥做支撑,远不如桂花里的族人更需要赚这笔钱,这一点诸位长辈都得承认我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因此那四叔爷也无话可讲。
“但我在花期将近,明知很有可能谈不成买卖的情况下仍是往府城跑了一趟,来回的花费都是我自己出的,若是谈不成,亏的就是我的钱,即便如此我仍是去了,为何?”
乔雅南伸出手臂,右手托住左手的衣袖:“这是我今日为待客换上的衣裳,但远不如我在府城时穿的好,所用的胭脂水粉不是品香坊的,就是今日来收我们桂花的含香春的,每年我娘还会给我置办首饰,没回来桂花里前,我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觉得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几人看着她身上浅蓝的衣裳谁都没有说话,这样的布料,这样一个人,和桂花村都显得格格不入。
“记得回来桂花里那天是黄昏时分,入眼见到的就是瘦得皮包骨的老人,什么都没穿的孩子,大一些的少年穿着也就能勉强遮身,当时我差点掉头就走,想着要给大哥减轻负担我才忍下来。”
乔雅南回头见怀信陪她站着,朝他笑了笑坐下来。
沈怀信跟着坐下,随着她的话想起初至桂花里时她附耳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他的‘未婚夫’身份就是那时定下来的。
“从府城到桂花里需要两天时间,一路上我都在担心族人是否和善,宗族有没有我们姐弟的容身之地,是不是会欺负我们没爹没娘,可这些我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哪怕对我们姐弟没什么感情,叔伯们仍帮我们捡拾好了屋顶,